江琪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對著媒體開始了短小的演講,“對不起各位,本來今天是我們展望和顧氏的小聚,不過很遺憾,事情發生了變化。不過,這都不會影響到我們兩家的友誼和生意。”
江琪釧略略停頓了一下,看到記者並沒有咄咄逼問,心裏有了底,繼續煽情,“我兒子蔣睿司是一個孝子,他在得知蔣董事長病情突變的時候采取了緊急措施,所以,讓各位白跑了一趟。現在,我也要立刻趕到上海的腦科醫院去,我前兩天請的外國專家已經到了,我需要立刻和專家商量出一個適合蔣董事長的治療方案。所以,大家請回去吧!謝謝大家!”然後是深深地一鞠躬。
“蔣夫人,今天晚上有傳言說麗華是有蔣公子和顧小姐的訂婚儀式的,是真的嗎?”一個記者忍不住了,誰要聽這個老太婆在這裏打太極呀?
江琪釧麵色如常,她歉然一笑,“我兒子和顧小姐是青梅竹馬,從小,他們就一直要好,要說訂婚也是有可能的。不過,現在蔣董事長身體欠佳,就不知道顧氏還看不看得起我們了。”
喔?大新聞!“原來今天不訂婚是因為蔣老病了,顧氏怕展望會有變化,是這個意思嗎?”一個帶著眼鏡的記者追問道。
“不,不。顧氏和我們展望的交情可不是用利益來算的。現階段,展望雖然有些困難,可是我們展望家大業大,這些都不會阻礙展望的發展,也不會阻礙與顧氏的交情的。”江琪釧說了許多似是而非的話,她就是要誤導媒體,也要讓顧老今天的火發不出來,至於顧婷婷,她倒不怕,這個傻丫頭對睿司可是實心眼的,絕沒有二心。
“對不起,我現在就要趕往上海,如果有近一步的消息,我會讓秘書通知你們的,比如,金童玉女,嗬嗬…。”江琪釧笑著擠出了包圍圈,掛著一臉的笑意到了車上,“開車!”
“夫人,蔣副理把董事長轉院到了上海協和醫院,我剛剛已經聯係上了這邊醫院一個隨車的護士,她說,已經開始了手術……”
“我知道了。”江琪釧打斷了秘書的話,一張臉已經收起了笑意,變得很難看,兒子,大了不由娘!看來,是要敲打敲打他了。
蔣睿司站在手術室的門口,來回踱步,目光焦著,這個關鍵時刻,老爸,你要挺住呀!
“蔣少,已經查清楚了,這是報告。”被緊急電催來的蔣睿司私人秘書鄭家勤抱著一疊的資料趕了過來。
“我不看了,你說。”蔣睿司對於這個自己的學弟很信任,他已經跟了自己四年了,是他從國外帶回來的親信。就是因為是親信,所以在展望集團一直受到排擠。
“度假村未批先建,展望並不是第一個,本來官商關係搞得好的話,怎麼也不會被爆出來的。這一次是因為…。”鄭家勤有些為難地說不出口。
“說吧!是不是江董事闖了禍?”蔣睿司的臉寒冰乍現,所有的事情都指向江家,這還真是一個毒瘤呢!
“江董事睡了錢四爺的新寵——田恬,所以錢四爺不依不饒的斷了展望的銀路。”
蔣睿司的眼睛無焦距地望著黑漆漆的窗外,手指也在椅子上敲著,一下,兩下…。頭疼呢!錢四爺是什麼人?他年紀不大,能量不小,脾氣火爆,最愛麵子。你江其峰睡了人家的女人,不就是給他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他怎麼可能咽下這口氣?
“給我聯係錢舒雲,說我要見她。還有,查查江其峰在哪裏,給我把他揪出來。”
“學長,真的聯係錢舒雲?”鄭家勤有點猶豫,“你可是她的菜,小心她吃了你。”
“囉嗦。現在有別的辦法嗎?”蔣睿司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忙不過來,叫閩和幫你,就說我說的。”
乖乖!連大偵探閩和也可以借用?鄭家勤開心了,“好好!我立刻就去!”
“蔣副理,夫人已經到了樓下了。”李哲眼看著江琪釧衝上樓來,他嚇得躲到了樓梯間報訊。
蔣睿司揮揮手,叫鄭家勤先去忙,他還有一場硬仗要打。鄭家勤同情地看了一眼蔣睿司,“保重!”說著立刻閃人了,他一直都很怕那隻母老虎的。
高跟靴的聲音由遠及近,蔣睿司伸手抹了一把臉,深深呼了一口氣,來吧!該來的總要來!
江琪釧冷著一張臉來到了手術室門口,看到燈還沒有熄,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
“媽媽,我沒有和你打招呼就把爸爸轉了院,希望你不要生氣。”
“我為什麼要生氣?我有一個這麼好的兒子,我為什麼要生氣?”江琪釧瞥了一眼規矩站立在自己麵前的兒子,冷哼了一聲。
“媽媽,實在是情況緊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