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找到時機，離開鬼穀
“那些賞賜於我無用，而這九曲蘭花罕見，更是良藥，與其被那些人糟蹋，還不如在小魯手裏。”
“想不到如玉姑娘還是個惜花之人。”齊謹饒有興致的望著康小魚說道。
“墨哥哥也最喜歡蘭花也，他的花圃裏都是蘭花。”安平插嘴說道。
“我隻惜蘭花。”猶記得爹爹最愛蘭花，最愛的是娘親喜歡的鳳凰蘭。
“姐，你對我真好。”莫魯把九曲蘭花細細觀察了一番，後轉身給了康小魚一個大大的擁抱。
在座皆是一驚，齊謹，安平還有一直靜默不語的韓子墨都是訝異，雖說是姐弟，但畢竟沒有血緣關係，再怎麼說男女有別啊。
“抱歉，我太開心了。”發覺了周遭空氣溫度的改變，莫魯放開康小魚尷尬的笑笑。
康小魚也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家小魯也有這麼可愛的一麵。
“你用那些賞賜換了這盆蘭花啊，玉姐姐，你簡直太了不起了，我太崇拜你了。”安平握住康小魚的手，一臉興奮。
心性淡漠的康小魚也無奈的笑笑，這丫頭就胡亂激動。
“如玉小姐，莫公子，夫人請你們過去。”這時，一個丫鬟跑過來說道。
“可有說是何事？”康小魚問道。
“似乎是為了了解莫公子現在所服藥的一些飲食禁忌。”丫鬟答道。
“好，我們這就過去。”康小魚答道。
“失陪了。”
康小魚和莫魯離開小亭雖丫鬟離去。
二人隨丫鬟行至一個回廊，在轉角的時候莫魯突然叫出。
“碧瓊花。”
“你說什麼？”康小魚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你說碧瓊花？”
“嗯，沒錯，姐，你看，那就是瓊花樹，那樹上淺綠色的花苞就是碧瓊花。”莫魯指著拐角處一顆兩人才可合抱的大樹說道。
“那就是碧瓊花啊。”康小魚有些欣喜的說道，須知醫治韓子墨雙腿的藥方上記載的第二味藥引就是碧瓊花蕊。
想著康小魚就欲上期去摘。
“姐，你幹什麼？”莫魯拉住她。
“碧瓊花蕊不是可以做藥麼？我去摘些來。”
“不是那樣的。”莫魯有些好笑的搖搖頭，解釋道，“碧瓊花並不難得，難得的是碧瓊花蕊。碧瓊花蕊奇就奇在它並不是一直都有的，需在花開後連續接受三日的陽光才會有花蕊長出。”
“那我等它開了再來摘。”
“這碧瓊花很是嬌貴，若在它開花後被風襲雨淋，沒能連續接受三日的陽光，那它就不會長出花蕊而直接謝掉了。”莫魯用手支著下巴繼續說道，“這碧瓊花是長於北方的，怎麼會在潮濕的南方生長呢？最近又是雨季，隻怕這一樹的碧瓊花也難長出花蕊來。”
康小魚將小魯的話一一記在心裏，暗自思量。
“莫公子，這邊請。”丫鬟說道。
“有勞。”莫魯答道，和康小魚一起隨丫鬟的方向而去。
夜已深，康小魚趴在窗台上望著窗外。剛才她回屋後推開窗，發現她住的這件屋子的窗戶正好對著這碧瓊花樹。這個角度看過去，滿樹的碧瓊花盡收眼底，忽然，就那麼一刹那，一眨眼的功夫，滿樹的碧瓊花盡相開放，一朵接一朵，淺綠色的小花骨朵一下就變成了深綠色的碗口大的花朵，美不勝收。
康小魚被這美景驚得微張了嘴，此時悠揚的蕭聲又響起，那種淡淡的不明了的情緒，都是這碧瓊花的陪襯。康小魚興致亦起，拿出古琴也彈奏起來，一時間，蕭聲悠悠，琴聲揚揚，他知道是她，她也知道是他，琴簫合奏之聲都成這滿樹的碧瓊花的陪襯，天地間，唯有這篇深綠的花朵在恣意的微笑。
許是天公作美，居然接連三日都是見晴，今天是最後一天了，也是至關重要的一天。它晴了三日，康小魚也守了它三日，隻要過了今晚，明日太陽升起後就可以采摘碧瓊花蕊了。
或是好東西都不太容易得到，忽的狂風大作，眼看一場大雨就要下來。康小魚一驚，顧不得其他，腳下輕點，躍過窗台，飛到了樹梢上，拉過衣袖遮擋護衛著身下的幾朵碧瓊花。
瓊花有意，風雨無情。花瓣在風的怒吼中紛紛揚揚的落下，接著幾聲響雷，豆大的雨滴打下來，一顆顆特別清晰幹脆地打在康小魚身上。風不停息，雨越下越大，濕漉漉的衣衫，濕漉漉的頭發，康小魚不顧，專心的看著身下的瓊花，不讓它們收到半點驚擾。
可是，忽的，幾滴雨水順著發梢滴落到瓊花上，瓊花立馬就凋謝了。康小魚大驚，細細看著身下僅剩的一朵瓊花，更是把它護的嚴嚴實實，一動也不敢動。也不知過了多久，康小魚隻覺得身體已經麻木了，風漸漸停了，雨慢慢息了，可是康小魚還是不敢動，因為她的身上是濕的，她擔心自己一動，會有雨水灑在花瓣上，那就前功盡棄了，就這樣僵持著，等待著黎明到來，等待著明日的朝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