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那百毒丹讓她服下。”陸離趕過來說道。
韓子墨趕緊從康小魚的腰間搜出一個錦囊,取出一顆藥丸讓康小魚服下。
“快把她送到房間裏去。”
韓子墨抱著康小魚往他的房間走去。留在原地的眾武林人士卻未敢擅動,因為那些暗衛一步也未曾移動。陸離轉身看著這些人,這麼多各有目的的人不能放任不管。
“各位不好意思,怠慢了,如君所見,我家夫人受了重傷,各位還是先回房間休息吧,夜色太涼,未免著涼,還是不要出來走動了。”
陸離說完故意停頓了一下,觀察了下眾人的神色,又繼續說道:“諸位請放心,剛才之所以會有黑衣人出現不過是我家莊主淘氣了些,閑的無聊就想和這些跳梁小醜玩玩,隻是沒有想到竟傷及了我家夫人。但是從此刻開始不會了,我們幽蘭山莊會從此刻開始不間斷的保護大家,諸位可放心回屋休息。”
陸離平淡的語言中的意味大家都聽得分明,剛說完,眾人都迅疾的趕回自己的房中,明眼人都知道,這個時間,呆在房間裏最安全,看來著幽蘭山莊果真不是個好惹的主,隻盼這場鴻門宴早日結束。
韓子墨安靜的坐在桌邊,握緊了拳頭,看著陸離清洗康小魚背部的傷口,黑黑的血水昭示著它的毒性。陸離將止疼藥灑在康小魚的背上遂走到韓子墨旁邊。
“怎麼樣了?”
“這是蛛毒,白色的細卵,遇到活人身體就會瞬間孵化,順著血液流進心脈。”陸離看著那盆黑血。“所幸你第一時間封住了她的穴道,而且有那百毒丹,雖不能解此毒,但卻護住了她的心脈。”
“可有解藥?”聲音沉穩有力,他已冷靜了下來。
“我不會研製這解藥。”陸離答道,“這蛛毒狠厲無比,除非知道其母體,否則無法研製解藥。”
“也許莫魯會解,這百毒丹便是他所製。來人,你去皇城把莫魯帶來。”韓子墨命令道。
“從皇城到山莊若快馬隻是單程也要半月,更何況一個來回,而且,小魚姑娘雖服了百毒丹護住心脈,若是沒有解藥,也支撐不了七日。”
“我一定要救她。”望著床上蒼白的麵孔,韓子墨說道。
“莊主。”這時柴羽扶著柴鹿回來了。
“怎麼回事?”看著負傷的柴鹿,韓子墨擰著眉毛問道,“你的武功有這麼弱嗎?”
“回稟莊主,我跟柴鹿緊追著二人到了樹林,那女的用毒,男的用刀,出手狠厲,招招直攻要害,是訓練有素的殺手。”柴羽答道。
“你們是第一次接受任務嗎?”韓子墨厲聲道,“若再有下次,就自己去領罰。”
“是。”柴羽柴鹿答道。
可是怒歸怒,韓子墨還是拿出百毒丹讓二人服下。
“陸離,他二人的毒如何?”
陸離走過來為二人把了脈。
“還好閃避的快,到沒有沾到多少,可用功逼出。”然後又看了看柴鹿的刀傷,“入肉七分,還好你躲過了,否則你這條手臂就廢了。”
“下去吧。”韓子墨擺了擺手。
柴羽柴鹿就退下了。
“你怎麼看?”韓子墨問道。
“如果沒猜錯,那用毒的女子應是鬼穀毒女蜘蛛,而那男的是鬼穀殺手破狼。”陸離揣測道。
“鬼穀這個殺手組織很神秘,從不與外界結交,但是卻什麼生意都接。今日出現在這裏,難道說有人盯上了我幽蘭山莊?”韓子墨眉峰緊蹙,看著那一臉的蒼白,他就有股莫名的怒火。
“幽蘭山莊這麼多年來從不曾與外界來往,這一次宴請武林人士也是第一次,按理說不會有人在此刻下殺手。”
“所以,可能性隻有一個,那就是因為我。如玉是為我擋了那一擊,那些人是衝我這個人而來,而非幽蘭山莊。”
“莊主的意思是這次鬼穀的雇主是……”陸離望著韓子墨,這個答案與他不謀而合。
“嗯。”韓子墨點點頭,“很可能齊浩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不過在事情沒有確定之前還不能這樣妄下定論。”韓子墨站起來,看了眼床上的康小魚,“這解藥隻能去鬼穀拿了。”
“不行,莊主,這太危險,況且柴羽和柴鹿也受了傷,沒他們在你身邊,你一個人怎麼應付。而且我們對於鬼穀的一切都不可知。”陸離擔憂的說。
“我必須去,一來這解藥我必須去拿,二來我也要弄清這幕後的人到底是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