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一下!”小希掉頭就跑,安影秋不經意的看了一眼,便了解她為什麼驚惶了。
田小希躲在洗手間裏,把自己徹頭徹尾的罵了一遍!
“田小希啊田小希,你真是豬腦袋啊!現在怎麼辦……透了,都透到褲子外麵了!完蛋了,丟人丟大了!”
……
不急不緩的敲門聲響起。
小希一緊張,趕忙說:“影秋,我馬上就好了。”
“開門吧,我把東西給你。”
她一怔,慢慢的走到門邊。。。。
安影秋的手裏竟然拿著剛剛給她買的衛生棉,還有一件寬大的男士家居服。小希低著頭,像個犯錯誤的小朋友。他勾了勾嘴角,把東西全部交給她就轉身走了。
家居服顯然是安董事長本人的,穿在田小希的身上寬大到不像話。小希扯了兩下,對著鏡子照了照:“包住大腿了都,這樣子我就不用穿褲子了。”她四下看看,找到全自動洗衣機直接把自己髒掉的衣服扔進去洗幹淨。
小希回到臥室,安影秋已經不在了。她又跑出來,小心翼翼的推開另一間臥室的門。
隻見安影秋孤獨的站在落地窗簾邊,靜靜的抽煙。他抽煙的樣子和別人不一樣,狠狠的,恨不得一口就把整根香煙抽進肚子裏似得。
“吸煙有害健康。”田小希小心翼翼的勸他一句,走到安影秋的身邊,眨巴著大眼睛望著他。
安影秋這才注意到田小希靠近自己,冷笑了笑:“生老病死不差這一口,再說,這和深愛的人突然離我而去相比,又算得了什麼呢。”
短短的一句話,說的那麼淒涼。
他是個男人,不管任天意傷他多深也不能哭不能鬧,而是要堅強的麵對接下來的爛攤子。但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人麵對回憶的時候,就真的太難熬了。
……
第二天清晨,田小希一回到宿舍,八卦的舍友們就炸開了鍋!
“小希,你昨晚夜不歸宿了!”
“就是啊,小希,你真的邁開這一步了!”
“小希,昨晚那個男的猛不猛啊?你是第一次對吧?”
田小希默默的擁抱自己的床,她一點也不想和這些八婆解釋。越解釋越亂,而且她們也不會相信。
倒是董事長昨晚和自己說的那些話,真的讓小希很替他難過。原來,他和任天意有那麼多的難忘的愛情回憶。董事長作為一個男人都如此的戀戀不舍,那任天意呢?為什麼在將要步入婚禮殿堂的前夕,就這麼神秘消失掉?
田小希覺的這是一個值得研究的課題:高貴準新娘的消失,是意外還是蓄謀已久?
“小希。”
娜娜跑來田小希的床上和她擠暖暖。
小希很樂意的往裏麵靠了靠,娜娜是她在宿舍最談得來的舍友,兩人經常這樣擠在一起,談天說地。
娜娜說:“小希,有句話我不知道應不應該說。”
“說吧。”小希把枕頭弄高一點,倚著舒服許多,娜娜笑了笑,看著她說:“小希,我知道你沒談過戀愛,第一次遇見喜歡的人,總是會不顧一切的。這一點我理解,但是,你一定要留個心眼啊。你昨天還問我關於kiss的事情,怎麼昨晚就把自己交給人家了。這樣子是不是太快了。”
小希知道娜娜也誤會自己了。抿唇一笑:“我也不想這麼快啊!可是……昨晚上我來了大姨媽,肚子疼的要命。他家裏暖和……所以我就……”
“大姨媽!那也就是說,你們昨晚沒有在一起了!”娜娜終於明白了,小希嘿嘿一笑:“當然了,他是正人君子!”
娜娜點點頭:“看來,對方在你的心中分量可不輕啊!正人君子,小希,我要告訴你,男人呢,在那種事情上都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因為……當他喜歡你的時候,他自己也把持不住的。你呀,就是太缺少這方麵的經驗啦!”
“無所謂了……他不喜歡我。”
“你說什麼?”
“哦哦,沒什麼啦!娜娜,我問你一個問題好嗎?”
“你問吧。”
“嗬嗬,我想知道,是不是女孩子結婚之前,都會特比焦慮……會有結婚恐懼症……逃婚之類的問題出現啊!”
“如果是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應該不會吧!”娜娜認真的回答。
“那如果新娘無故消失,會不會是除了意外!”
小希瞪圓眼睛,緊張的看著娜娜。糟了,糟了。如果任天意真的出了意外,那董事長豈不是一輩子也找不到自己心愛的人了!
“幹嘛?你要些懸疑愛情小說啊!哈哈哈……”娜娜突然笑了起來,推了小希的小腦袋一下,跳下床說:“我得去收拾了,今天我有課程。”
……
醫院裏,小希和醫生聊的非常順利。醫生告訴小希,下個星期醫院將會從美國請回一位年輕有為的癌症專業醫生。這位年輕的醫生畢業於美國舊金山醫學院,他的父親就曾經是國內最著名的權威眼科專家,其父後來因為工作關係,帶著全家移民美國。
“虎父無犬子,現在兒子學有所成,又要回到偉大的祖國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了。”
“太好了,這位年輕的醫生叫什麼名字?”田小希感覺自己黑暗多時的生活終於有了光良。
“方喬”
“方喬。方喬。”
田小希在心中默念著這個帶給自己曙光和力量的名字。
病床上,奶奶已經醒了。醫生昨晚給她打了止痛針和安神藥劑,奶奶睡的很好。她伸出手,疼愛的握住小希的胳膊。
“小希,你瘦了。”
“奶奶,我才沒有瘦,我最近減肥呢!”小希頑皮的一笑,故意不讓奶奶看出自己心思的沉重。
奶奶笑了笑,她知道孫女隻是在安慰自己。從自己病倒,小希就一直堅強的奔波在學校和醫院中間,不喊苦也不喊累。昨天才剛剛請了護工。對,說道請護工的事情,奶奶還滿心疑惑。
“小希,請護工的錢你從哪裏弄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