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建立核心價值體係,以文化增強國家和民族的凝聚力
任何一個國家和民族,都應有其賴以支撐的核心價值體係,否則,這個國家或是民族,就沒有凝聚力。中國傳統的儒家文化,在很長的曆史時期維係了中國傳統農業社會的穩定,並深深地影響了民族人格。而一旦這種文化體係瓦解,也就意味著這種社會有解體的危險。如1905年清末新政時期科舉製度的廢除,代之而來的是新式教育,這也就在一定程度加速了清王朝自我滅亡的步伐。把一些學子推到了清王朝的對立麵。此例子從反麵說明了封建社會科舉製度,作為教育和選拔人才的製度,包含著一種維係中國封建社會穩定的文化價值體係。而由於長期以來,傳統文化的教育和弘揚,在高等教育中,沒有被置於一個較重要的地位,當這種境況遭遇到文化全球化和價值觀多元化,以及西方話語強勢的大背景時,加之青年學子的天生的好奇之心,中國傳統文化在新一代的心目中就處於弱勢地位,使民族認同感缺失。一九八九年以學潮發展的政治風波,以及在當時用“藍色文明”代替“黃色文明”的叫囂,即為一例證,這不能不拷問高等教育文化使命的缺失。這種價值危機,使十多年通過改革開放取得的經濟建設成果,差點毀於一旦,國家和民族瀕臨於萬劫不複的邊緣。因此,高校要加強對學生的愛國主義和民族精神教育,形成愛國主義、民族大義以及對我國社會主義事業深刻認同的核心價值觀。並以此引領社會形成積極向上的價值體係。
(三)對經濟發展提供直接支持,為國家發展提供軟實力
文化對經濟的貢獻力,不僅體現在文化產業(如影視、人文旅遊等等)對經濟的直接貢獻,還主要表現在對經濟增長的價值支持。如個人的信仰、道德意識、消費觀,財富觀、時間觀、創業觀,以及企業文化、地域文化等等。在傳統的耕讀文化以及重農抑商的背景下,中國就很難自發地產生資本主義。馬克斯.韋伯從生產方式背後的文化力量,考察近代資本主義為什麼出現在西方。他分析:加爾文教派的“預定論”,認為個人在上帝麵前,無力改變自己的命運,這種觀念在新教徒的內心形成強烈的緊張和焦慮情緒,教徒隻能以世俗職業成就和經濟成功,來證明上帝對自己的恩寵和上帝的存在。而這種經濟成就,不是以消費為目的的。[4]
雖然中國傳統文化裏很多負麵的東西,如麵子文化、宗法意識、安於現狀、不尚嚴謹等等,與經濟事業發展要求的公正、法製、冒險、進取等要求相背離。但是,中國傳統文化裏的一些內在價值,如正確的義利觀、天人合一的自然觀、誠實守信的交易觀以及重“老字號”的經濟實體形象觀,對經濟發展和現代化有正向的影響作用。對這些內在價值的挖掘,高校及高等教育應有所作為。
三、高等教育如何強化文化使命
如上所述,文化可以強國,而高等教育的文化使命,是高等教育題中的應有之義。高等教育要充分地重視文化育人功能,文化引領社會功能、文化批判功能、文化吸收和文化創新功能。這幾個方麵的功能又是相互交叉,相互促進的。
曆史上看,高等教育文化育人,是其首要的功能。在古希臘,以哲學家帶門徒、兄弟會、社團(畢達哥拉斯)、學園(柏拉圖)等教育組織方式,履行人類早期的高等教育,辯論、文法、修辭等作為教育的重要內容。在培養辯論才能和政治才能時,還主張心靈的淨化。這些教育,雖然體現了一定的社會功用,但人文屬性很強。[5]而中國的孔子,主張“仁者愛人”的德育和“六藝”的審美和技能教育,至蔡元培,提出“以美育代宗教”的審美和情操教育,均是文化育人思想的典範,產生了深遠的影響。然而,教育又是雙向的活動,文化育人,主導者在於教師。無論是古希臘的智者學派(公民大會的自由辯論),春秋時期的孔子(諸子百家爭鳴),還是蔡元培領導的北京大學,它們文化育人的教育思想和教育實踐的影響力,均得益於有寬鬆的外在環境和學術自由的精神。這樣看來,高校文化育人,就是要為教師營造寬鬆的治學環境,著眼於教師文化和專業的成長,將培養有思想的教師作為前提條件。以教師的實力提升學校的文化實力,以學生的文化素質體現學校的文化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