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夢魘的語氣森寒,今天連連受挫,他的心裏此刻充滿了暴虐怒火,如果此人就在他麵前,他會毫不猶豫的捏碎他的蛋蛋,然後再拍爛他那裝滿屎的腦袋。
那對麵之人還想開罵,不過無意中瞥到了對方的號段,這是總部特殊部門才能使用的號段,他激靈靈打了個寒蟬,高昂的老二瞬間萎了下去,一把拍開身上的肉團,語氣惶恐的說道:“德希爾城法蒂姆重工第9123A安保大隊聯絡員範西向你報告。”
不作死就不會死,這個聯絡員在最錯誤的時間裏做了錯誤的事,而且得罪了最不應該得罪的人,不過最腦殘的是讓對方知道了自己的名字。
“範西,很好。”這人在夢魘眼中已經是一個死人,“通知分部裏的所有武裝人員增援賽米拉小鎮,坐標¥#¥#¥@,立即執行。”夢魘最後語氣森寒再加了一句“如果想要明天腦袋還在,你也跟著一起滾過來。”
啊……
即時通訊器裏麵傳來一聲慘叫,夢魘心中一寒,又死了一人,這個洞窟就像一個吞噬生命的怪獸。
於此同時,賽米拉已經是一片混亂,守衛隊人手不足的缺陷被凸顯了出來,總會有突圍的機魂獸對鎮中的居民造成巨大的傷亡。
沒有戰裝的人類在機魂獸眼中就是螻蟻,他們的利爪可以輕易撕碎人類脆弱的身體,那些平時看起來堅固的牆壁,在他們巨大的力量之下就像紙糊的一般,而躲藏在其中的人類就是待宰的羔羊。
賽米拉小鎮所有能夠參加戰鬥的人員都已經參與到了戰鬥中。
月阜新的修理鋪。
“不,他們的死活與我們無關,你不能走。”月彬南歇斯底裏的朝著他的父親月阜新大吼著,身處絕境,當生命受到重大威脅的時候,有些人會爆發出巨大的力量,而有些人則會脫下平時華麗的外衣變成一個懦夫。
月彬南此刻就好似一個溺水之人,他惶恐不安,唯恐從哪個角落跳出一隻機魂獸將之拉到黑暗之中,他的父親就是他唯一的那根救命稻草,他要死命的抓著。
“不,南兒我先將你送到學校那裏去,那裏你會得到保護。”月阜新作為曾經的戰士,他無法容忍那些手無寸鐵的人麵對凶殘的機魂獸。
“你這個蠢貨,我才是你兒子,你不能離開”月彬南麵容扭曲的大吼,“你現在又想丟下我了,就像十幾年前丟下我和我娘一樣。”
“不是,不是的,南兒,你要學會長大,像男子漢一樣頂天立地。”每當提起這件事,月阜新就會覺得很慚愧,覺得虧欠月彬南很多,想要離開的腳步又遲緩了下來。
“你知道我和我娘那些年是怎麼過來的嗎,有一次我病了,娘為了給我治病她隻能去賣血,她身體本來就很虛弱,混蛋,你知道我當時是怎麼想的嗎,我想結束自己的生命,免得讓我娘受盡痛苦。”月彬南眼淚用手擦著眼睛,眼淚嘩嘩的留下來,但隻有他自己知道這是被嚇到的,而不是所謂的為逝去的母親傷心。
“可是當我想要結束生命的時候,我娘卻先我一步走了,混蛋,那時候你在哪裏,你當初就是為了那些與我們毫無關係的人,現在,你又以這樣的理由來拋棄我。”月彬南搖著頭瘋狂的大喊大叫,“你又要拋棄我了,你又要拋棄我了。”可是他的眼神裏絲毫沒有瘋狂神色,而是時刻注意著月阜新臉上的表情。
而這時屋外又傳來一聲尖厲的慘叫,月阜新能夠聽出這個聲音就是住在斜對麵的王嬸,她平時對他們頗多照顧,因為沒有孩子,特別喜歡月彬南,在月彬南小的時候經常有什麼好吃的都忘不了他,隻是月彬南大了之後漸漸疏遠王嬸。
月阜新轉頭看了一眼月彬南,發現他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他依然在極力的找著理由不許月阜新離開。
月阜新突然感覺到有些害怕,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月彬南變得這麼冷漠無情,自私,沒有絲毫感恩之心,他想起了布洛克的話,或許,一直以來他給予月彬南愛的方式根本就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