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昕看他不過二十三四,剛好是應屆畢業生的年紀,可是橫看豎看,又看不到半點大學生的影子。
“我叫李川,現在是你的員工啊。”
李川依然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看來這樣直接地問是不會有什麼結果的,隻能靠自己私下悄悄查探了。
想到這裏,皇甫昕繼續說道:“今天多虧你了,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小事小事,身為員工,就應該為老板排憂解難嘛。況且,這次還得感謝那位美女警官,不然還得費一番周折才能出來。”李川說的可是實話,如果不是顧苒,恐怕他還得拿著視頻跟萬建通磨嘴皮。
“有機會的話,我們請那位美女警官吃個便飯吧。對了,我現在要去醫院看看我爸,要不我先送你回去?”不知不覺,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每天下班之後,皇甫昕都要去醫院一趟,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沒事,反正我也一個人住,就順路去看望一下董事長吧。”
“那行。”
就在這時,皇甫昕的電話再次響起。沒聽兩句,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驚呼出聲:“什麼?我爸的病又犯了,現在已經進了急救室?好……我馬上到!”
匆匆趕到泰仁醫院,皇甫昕看到護工吳月蘭站立不安地守在急救室門口,慌忙問道:“吳姐,我爸現在的情況怎麼樣?早上的時候還好端端的啊!”
“二小姐,我也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也知道,每天下午五點我都會準時幫老爺測量血壓。可是今天不知怎麼了,我才剛開始,老爺就突然說頭很疼,接著就暈倒了。”
吳月蘭下意識地來回搓著手掌,繼續說道:“剛剛醫生初步判斷是老爺後腦的那塊小碎骨發生了受迫性位移,壓到重要的腦部神經,從而引發身體的異常反應,他們要立刻進行手術,否則……”
兩人正說著,一個護士小妹推門走了出來,問道:“你們誰是皇甫博文的親屬?”
皇甫昕反應過來,連忙應道:“我,我是他的女兒。”
“跟我過來簽一下字。”說完,護士小妹領著皇甫昕往一樓的業務大廳走去。
李川並沒有跟著,而是在急救室門口的長椅上找了個位置坐下。
吳月蘭在走廊外麵徘徊一陣,眼看手術一時半會也完成不了,隻好走了回來。她打量一下李川,輕聲問道:“小夥子,你是二小姐的朋友?”
由於李川十分麵生,而且身上就穿著一件洗得有些褪色的T恤和牛仔褲,與皇甫昕平日的那些朋友差別很大,所以吳月蘭才有此一問。
“吳姐,我是公司新來的員工,今天第一天上班。”李川微微的笑了笑。
“哦,原來是這樣。小夥子,你可要用點心,多幫助幫助我們家二小姐啊。”吳月蘭似乎也知道一些有關公司的事。
“這個自然,我肯定會努力工作的,至少對得起公司付給我的薪水。”李川下意識地點點頭,從今天招聘會場的情況來看,皇甫昕要想管理公司,必定會遇到不少的阻力。
至少她手底下那群人就不是那麼好相處。
“唉……現在老爺的身體一天不比一天,你說我們家二小姐一個才剛畢業的女孩子,怎麼鬥得過那群白眼狼!”說到這裏,吳月蘭忍不住伸手抹了抹眼淚。
“白眼狼?”
這個詞語有點意思,李川想起了早上有意跟皇甫昕抬杠的那兩位大媽。
“就是公司裏麵那群恩將仇報,見利忘義的白眼狼。我在皇甫家做傭人已經二十七年了,也可以算是看著二小姐長大的。老爺一直以來人都很好,他說公司平時任務重、時間緊,大家肯定很辛苦,所以公司的薪水和福利基本是同類行業裏麵遙遙領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