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白霧從瓶子中鑽了出來,說也奇怪,一接觸到這白霧,李川就想起了很多溫馨的回憶。
自己第一次見到皇甫昕,第一次搬進公寓,第一次……
這個變故一下子將他心中暴虐之氣衝洗的幹幹淨淨,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哀傷、無奈、悲憤的情感。
這些本以為已經被遺忘的記憶重新變得清晰起來,而李川也看到了眼熟的朦朧的影子。
同時他也在識海中看到了神秘骨牌,隻是被那道人影遮住了看不清楚。
在這一刻,他清醒地認識到這些骨牌就是自己的力量來源,至於那個人影應該是導致他暴走的罪魁禍首。
馬上他就明白了到底怎麼樣運用這些骨牌,也知道了自己正在運轉的力量是什麼,如何使用。
然後,他重新審視起那些可怕的記憶、梳理那些暴走的力量。
隻是再次看到那些記憶後,現在自己再也沒有以往的悲憤和無奈,有的隻是一種高高在上,冷眼看破萬物的心情。
在這種神靈一樣的心境下,李川竟然看到了兩人身上那玄之又玄的力量流動,每兩人招式的弱點和破綻在自己眼中全都無處遁形,被自己了個通通透透。
就當他沉浸在這種全知全能的快感中時,驀地一切都結束,一個憤怒的聲音傳進耳中。
“你該死!”說完這句話,火鶴的身體驟然在他眼前消失,頓時整個密林中隻剩下李川一個人。
這是什麼招式?怎麼可能有人會隱身手法啊?這火鶴是怪物不成?
不過,李川很快冷靜下來,自己都能有這樣的機緣對方會隱身貌似也沒啥了不起。
再說,這種技術外國就有,隻不過是光線反射之類的,就是不太成熟罷了,以血冥組織的科技製造一件隱身衣也不是太過困難的事。
這個火鶴畢竟是血冥一個基地的老大,有這種待遇也是有可能。
這樣一想,他就冷靜下來,仔細地傾聽起周圍的動靜,想靠聲音鎖定敵人。
自己也想用氣味追蹤敵人,但是暴走後好像搞得很過火,到處是刺激的血腥味,自己的鼻子算是報銷了,隻能靠耳朵了。
而這時,他的耳邊聽到一個怨毒的聲音:“李川,你沒了那種狂暴狀態能拿我怎麼樣。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血冥的人到底有多厲害。”
聲音聽起來像是從四麵八方傳來,看來對方想通過語言擾亂自己的思緒和心境。
可惜的經過上一剛剛的洗禮,李川在心性方麵已經判若兩人,這點壓力對自己的影響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然後他在心中盤算起來,雖然這家夥有一手詭異的絕技,但總的來說,兩人的速度和力量差不多,哪項不知道原理為何的秘術隻是輔助,對實力的影響不是那麼大。
這麼看來,論實力兩人是半斤八兩
既然他和火鶴都是一個層次,那麼打起架來看的還是誰更狠誰不怕
不過這一招隱身術有點煩,這玩意跟砍刀一樣,自己雖然不是那麼怕但還是不得不防啊,看來要想點招式了。
別看他好像很輕鬆的樣子,其實內心深處他還是很緊張的,因為他知道現在是生死一瞬間。
李川敢肯定這樣的招式以火不可能使用太多次,不然他會一次性地將整祿州市所有的高官解決,到時候不是更好。
所以,對方肯定想著一擊致命,因此他斷定下一次交鋒就是分出生死的時刻了,而且對方也真有著能夠一招殺死自己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