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李川覺得時間差不多了，重新撥通了周城昆的電話。
對方一下子就接通了，這次沒有怒吼、沒有以往的不可一世，而是用哀求的聲音對自己說道：“求求你不要公布那份文件，除了酒廠的股份，我什麼都可以給你。我有錢，我有很多錢。”
聽到對方哀求的話語，李川微微一笑道：“我不要錢。我隻要一件東西，那就是瞿家集團核心實驗室的實驗數據。”
電話那邊，周城昆猶豫了半天，才用嘶啞的聲音說道：“實驗室的信息我弄不到。”
“那你就沒用了，我隻有公布文件。”李川毫不猶豫地回答。
他知道現在無論自己說什麼對方都得聽，因為這是最後的救命稻草，即使有百萬分之一的希望對方也會牢牢抓住。
自己已經很了解杜文強的行事作風，這人雖然能力非常強，但對待下屬絕對是嚴酷無情，周城昆根本不敢向對方吐露實情。
因此，自己的承諾現在是對方唯一的希望。
李川隻希望他確實知道一些什麼，不然還得讓周城昆想辦法偷取情報，那樣成功率不見得有多高。
不過，他覺得周城昆是一直跟著杜文強的人，應該多少知道一點。
果然半天後，周城昆不甘的聲音再次傳來：“我可以給我知道的所有情報，但是你保證不能公開那份文件。”
李川馬上答應：“隻要得到情報，我第一時間銷毀文件。”
“我隻知道裏麵在製造一種試劑，好像是對人體有很大好處。具體名字我不知道，但是我曾經在無意中見到過一份重要文件，隻瞄到一個英文單詞，我記得首字母是V。”過了半天，周城昆才吞吞吐吐地說道。
聽到這些信息後，李川愣住了。
用於醫藥的試劑為什麼要藏著掖著，即使是一些保密藥品也會公布一定的方程式，那有這樣秘不示人的道理，難道是違禁藥品。
就自己印象中，好像沒什麼違禁藥品需要這樣保密，說實話就算是毒品的利潤在瞿家集團這裏也就那麼一回事，根本不需要這麼防著別人。
難道是生化藥品？
想到這裏，李川心中一驚，想到了一個可能。
這時，周城昆焦急的聲音傳來：“喂！喂！說話啊！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
李川隨手把那份文件撕了個粉碎，然後對著周城昆說道：“我已經把那文件撕了，你好自為之吧。還有，祝你好運！”
說完，他掛斷電話，然後低頭給杜文強發了一條信息，上邊隻有簡單的幾個字：“VT藥劑啊！”
自己這句話的願意可以解讀為：“原來瞿家集團實驗室裏麵是在研製VT藥劑啊！“
他相信杜文強肯定第一眼就能領會自己的意思，然後就會勃然大怒，開始瘋狂地探查到底是出賣了他將消息告知自己。
因為雖然沒有繼續潛入那些實驗室，但是自己相信那裏麵一定隻剩下空殼。
如果那藥劑真的是VT藥劑的話，杜文強一定會做到這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