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神無主的陶小穀沒有任何思索地同意了李川的提議。
看這女孩現在的樣子,就算是被人賣了還會給人數錢,李川暗暗搖頭,早知道這樣當初何必一個人跑出來呢。
兩人來到一個環境清幽的包廂中坐好後,陶小穀一杯熱茶下肚,臉色終於變得紅潤起來,神情也不再是那副緊張兮兮的樣子。
李川並沒有急著催促女孩開口,而是等候她恢複過來自行開口。
“現在好多了。謝謝你。”陶小穀的臉色好看了一點,神色有些猶疑地說道:“這次我的經曆很奇怪,雖然我覺得是真的,但是好像又不是那麼確定。”
之前她一心逃命才不覺得,現在安定下來才忽然發現自己的表現非常奇怪。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陶小穀心中就無端有了“有人要殺我滅口”這個異常強烈的念頭。
聽了這話,看到陶小穀那迷茫的眼神,李川右手一抬、一掃已經用氣血穩定住了女孩的氣息:“你現在有沒有那裏不舒服,特別是頭疼不疼?”
看得出來,陶小穀好像是被人催眠了。
催眠的方式千奇百怪有可能是邪術,更有可能是下藥,但是無論哪種都是針對大腦的,頭部會不舒服算是一個主要症狀。
“好像……”陶小穀皺著眉頭仔細感受了下才搖了搖頭道:“沒有什麼很明顯的症狀啊。我隻記得經曆了一些很古怪的事,本來以為是很真實的,但是現在又覺得像夢一樣,也沒那麼害怕了。真是奇怪。”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跟中了邪一樣的那麼害怕。
剛剛,一聽到警車聲她就嚇得六神無主。
“你把事情詳詳細細地告訴我一遍。”李川覺得女孩的記憶被篡改了。
看來凶殺案未必是真,但是陶小穀一定碰上了什麼不同尋常的東西。
想到這裏,李川心中打了一個突,不會是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吧?那可就……太有意思了。
過了好一會,陶小穀用輕柔的聲音緩緩開口訴說起來:
“今天我起床吃好飯,收拾好東西。就等著約好跟我一起走的那個人打電話來,我們就出發。左等右等,那人都沒打電話,但我篤定她肯定會打,所以安心等待著。”
陶小穀說話很慢而且有點囉嗦,一直沒有切入正題,但是李川知道這是女孩很緊張,是用這種方式在平緩情緒。
所以,他隻是耐心安靜地傾聽著。
李川的表現,給了陶小穀很大的鼓舞,讓她能流暢地把整件事說了出來:“大概過了一兩個小時,她打來電話,說她家裏忽然有急事就先走了。那我也沒辦法,我就對她說去忙事情,我自己就出門了。然後我一個人百無聊賴,我又不確定該去哪裏。
然後我就去一條街中心隨便看起節目來。看完之後,我又沿著街邊慢慢走,一邊走一邊看車,可能因為時間的原因,路上車很少。我一直走到街另一條岔路口,才打了一輛車。天氣霧蒙蒙陰沉沉的,我模模糊糊看不清前邊的景物,就使勁的瞅。
司機在目的地把車停下,可能是我選的地方太偏僻了,下車後我也沒看到什麼人。這時,我發現司機衝我笑了一下。我看他笑的很氣人,就瞪了他一眼。那家夥馬上就怕了,逃一樣的開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