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疑問,李川到了公司樓下,周惠紅早就等候在那裏,見到他川劈頭蓋臉就問:“木川,張銘泰是不是你打傷的?”
李川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這個啊,便笑道:“警察同誌,沒有證據可不要亂說話啊,小心,我會告你誹謗的喲。”
周惠紅一瞪眼睛說道:“木川,真沒想到你是這麼心胸狹隘的人,張銘泰即便是跟你有過不去的地方,你也不該下這麼重的手!要不是我去的及時,恐怕你還要把他的舌頭拔了吧?你可真狠。”
李川也收起了嬉皮笑臉的神態,冷冷笑道:“周警官,假設要是換個位置,今天躺在病床上的人是我,你該作何感想啊?”
周惠紅一愣,顯然是沒料到他會這麼說,沉默了半晌,然後說道:“你怎麼會躺在病床上?張銘泰因為跟你開車搶道,就是想惡心一下你,找個茬揍你,也沒想著要幹什麼啊。我的意思是說,張銘泰找事,你打他並非什麼大不了的事,可你居然下那麼重的手,這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聽到這話,李川馬上明白過來。
張銘泰這小子智商不低,要是說自己無端找事,毆打張銘泰致殘,這誰也不信。
但是張銘泰承認了是他想要找茬,而自己出於報複卻下了重手,把他揍成這樣,那這性質可就完全變了。
看著周惠紅有些激動的樣子,李川哼了一聲說道:“周警官,你還真說對了,我就是這麼心胸狹隘的人。你既然知道了,那麼,有證據就抓我,沒證據麻煩你出去,把門從外邊給我帶上。”
周惠紅平靜了一下心情,倒沒有立刻反駁。似乎也覺得自己之前的語氣有些過了,畢竟是這事情說起來,根源也在她身上。
“木川,我覺得你現在對我的成見很大,我是來幫助你,你能跟我說一下事情的經過麼?我相信蘇姐的眼光,所以你應該不會是喪心病狂的人,可是張銘泰不是隨便就能動的。”
頓了一頓,她繼續說道:“我剛才態度不好,現在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行麼?”
見到她態度軟了下來,李川想了一下,還是把張銘泰昨晚帶領四個保鏢,準備把自己弄殘廢的事情說了一遍。
最後,李川神情一肅,說道:“周警官,事情就是這樣子,我不會去招惹誰,可誰也別想招惹我,我不管他爸爸是什麼貨色,以血還血是我一貫的宗旨,不會因為對手改變。”
了街到事情的經過,周惠紅還是選擇相信了李川,她點點頭道:“現在,周廳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你要小心點。這件事情是見不得光的,我建議你最好是出去躲一躲,雖然沒有證據說明是你幹的,但是周廳是有實力讓你先進去,再找證據的。”
“那也好,到時候我就連那個什麼張廳一起收拾,怎麼說,華夏還是有正氣的,我就不信一個廳長就能夠翻天了?”
李川淡淡一笑,眼中閃過一道冷色。
周惠紅看著李川,歎口氣:“木川,別太魯莽,聽我的,出去躲躲,好麼?我會把這些事情跟我爸爸說的,相信他老人家會主持公道的。”
這句話不說還好,一說出口李川卻感覺心中又是騰起一股無名怒火。
他冷眼看著周惠紅,道:“是不是這件事情要是發生在別人的身上,你就會袖手旁觀?任憑張銘泰這樣的惡少胡作非為?周警官,我謝謝你的好意。我沒什麼背.景,也不必要去攀附什麼背.景,那個張銘泰既然不知好歹,有本事出院繼續來找我麻煩,我倒要看看他有沒有這麼好的牙口。”
周惠紅臉上陰晴不定,最後終於無奈地歎了一聲,輕輕囑咐了李川自己小心,然後就告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