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商帝國,奇峰連綿,雲霧嫋繞,古樹枯藤,一劍斷崖!
妖獸頻出,各族戰亂,亦是愈演愈烈。
本來安寧的殷商帝國,也是在此時,動蕩不堪。
是仙?是妖?是神?是魔?
殷商帝國,連連的征戰,導致民不聊生,一片死寂。
少年盤腿坐在大石之上,滿臉泥土,眼淚在臉上劃出道道淚痕。額頭上,一道淺淺的傷疤,明顯是新傷,血跡都還清晰可見。
少年的麵前是如同山一樣的屍堆,熊熊大火正在燃燒,這些屍體裏麵有少年爹娘,有少年親密無間的夥伴,有淳樸善良的大叔大嬸……
這裏,硝煙彌漫,哀號連連,半月之前,狐村的村民還是生活無憂,其樂融融,可是直到半個月前的夜晚......
“魏小雨,怎麼還不睡覺?”泛著昏暗光芒的小屋內,娘的聲音仿佛那一泓山泉水,緩緩的流淌在了魏小雨的心田。
“娘,你說爹爹啥時候回家呢?怎麼今天打獵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魏小雨趴在窗戶邊上,眼睛盯著爹出門的方向,雙手放在窗沿上,頭枕在雙手上麵,低低的問道。聲音略顯稚嫩。
“不知道啊,哎!這麼晚了,還沒有回來,真是讓人擔心。”娘旋即放下手中的針線活,緩緩地走到了門邊。
就在此時,一道人影跌跌撞撞的衝了過來。此人似乎受了極重的傷,獵裝上濺滿著鮮血,一手捂住肩膀,嘴裏不時飄出沉重的喘氣聲,和陣陣輕哼!
“娘,是爹爹,是爹爹!”魏小雨盯著這人影,直到走至近處,才看清楚,此由遠至近逐漸清晰起來的人影正是自己的爹。
“戰哥!”魏小雨的娘大叫一聲,撲上前去,一把摟住麵前鮮血淋淋的男人。
娘攙扶著爹緩緩地走進屋來,魏小雨迅疾迎了上去,焦急的看著自己的爹。
“戰哥,怎麼回事?你怎麼傷成這樣了?”
“先不要管我,趕緊收拾東西,我們快走。”
爹強行忍住身體的疼痛,一把推開妻子,嘶吼道。
魏小雨站在旁邊,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者是該做什麼,隻好默默等待。
就在這時,忽聽窗外一聲哀嚎,旋即,馬蹄聲陣陣。
“完了,完了!來不及了!”爹仰頭看著瓦房頂,哀聲道,旋即站起身,一把抱起站在一旁的魏小雨,“走,你快點藏起來,不要出來知道嗎?”
後麵小屋,一道矮牆,爹抱著魏小雨,在牆壁之上的一塊凸起的青磚上輕輕一拍,旋即,隻聽見轟隆隆的聲響,牆壁之上便是出現一道規則的洞口。
爹將魏小雨推進洞中,“雨兒,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要出來,記住,千萬不要出來!”
說完,爹從秘洞中取出了一個和普通的酒葫蘆,幾乎沒有什麼區別的酒葫蘆,遞給了魏小雨:“雨兒啊,這是咱們魏氏家族的傳家之寶,記住,無論如何都不能落入外人的手中,這個酒葫蘆乃為先祖留傳下來的,具體有什麼玄妙之處,爹隻是個凡人並不清楚……但你要記住,隻要你有一口氣在,就必須將我魏氏家族的酒葫蘆傳承下去!”說完,爹一把將魏小雨推進洞中,旋即,起身,一把拍在牆壁之上,洞口便是緩緩地合上。
魏小雨一個人呆在洞裏,洞內黑黝黝的,伸手不見五指。他緊緊抱著酒葫蘆,默默的在心裏發誓,隻要有一口氣在,一定不能讓家族的酒葫蘆落在外人的手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魏小雨一個人呆在漆黑的環境之中,隻感覺時間過得很慢很慢,身上冷汗逐漸打濕了粗布衣衫。
外麵的聲音魏小雨聽得真切,馬蹄聲越來越近,爾後,便是聽一陣陣金鐵交擊聲,緊接著,便是淒厲的哀嚎。
“魏戰歌,想不到洪荒遺族魏氏家族的傳人,竟然還活在這個世間!哈哈!隻可惜魏氏家族隱匿在這山村如此多年,還是被本大公的周易八卦給算出來了!”這種聲音魏從來沒有聽過,那是一種久居上位者,才有的自信的,威嚴的聲音。
“姬昌大公,你找我這麼多年,無非是想得到我魏氏家族的酒葫蘆而已,隻是可惜,早在幾年前,我就已經將這酒葫蘆給毀掉了,想必你尚未算出來吧!”魏戰歌心道,姬昌的周易八卦術若是真能算那樣的準,豈能在此和我磨牙,早就殺我滅口,進了那秘洞搶奪酒葫蘆了。
“爹?洪荒遺族?姬昌大公?”魏小雨暗暗在心裏嘀咕,心頭疑霧重重,一時間猶如墮入了雲裏霧裏一般。
魏小雨從來沒有聽爹提起過任何關於魏氏家族的事情,更不曾聽爹提起過這牆內還有處秘洞,秘洞裏有個酒葫蘆,但是,依據爹對酒葫蘆的注重程度,想必這個酒葫蘆因該不是一般的酒葫蘆。
“哦?毀掉了?哈哈!魏戰歌啊魏戰歌,你竟然幼稚的在我姬昌大公麵前扯謊,當真是可笑之極!”姬昌大公說話間起了一卦,但卻眉頭微皺,撚須沉吟了起來。
“卦相顯示的天機如此模糊,莫非是這魏氏家族氣數未盡?或者說,我命中不因得如意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