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兄說到那裏去了!”夏逸浩笑了笑,跟隨郭嘉進入正房。這是一間陰暗潮濕,且十分狹窄的房間。室內陳設簡陋,並無一件象樣的家俱擺設,用一貧如洗來形容都覺尚且不夠。郭嘉請夏逸浩與張飛坐下後,自顧忙著燒水泡茶。夏逸浩借機進一步四下張望,發現在正房左右兩側各有一間小屋看來是寢室。
正這時,右側寢室內傳來一陣咳嗽聲,好久才停了下來,繼而有氣無力地詢問道:“嘉兒,是不是有客人來了?”
郭嘉立即停下手中的事情,匆匆跑入右側那間寢室內,輕聲說道:“孩兒正好有兩位朋友途徑此地。”
“那你去招呼他們,咳…咳…”說話間又是一陣咳嗽。
“嗯!”郭嘉心神不寧地走出寢室,夏逸浩見他一副心事重重,鬱鬱寡歡的模樣,忙起身問道:“郭兄,聽藥店老板說伯母患了重病,不知可有此事?”
郭嘉歎了口氣,點頭說道:“此事不假,母親大人在五年前便患上了肺癆。”
“肺癆不就是肺結核嗎?在我們那個年代雖然算不上什麼不治之症,但對於醫學尚不發達的這個時代來說無疑聞之色變的絕症。”夏逸浩暗自嘀咕了片刻,不由將眉頭一皺道:“聽伯母咳嗽之聲好像病情已非常嚴重了!”
郭嘉微微點了點頭,擺出一副心有不甘的摸樣,鬱悶之極地說道:“我這幾年四方求醫,醫生換了又換,藥也吃了不少,母親病情不但不見好轉,反而有加重的跡象。”
“郭兄不必傷感!”夏逸浩拍了拍郭嘉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後語氣堅定地說道:“我在年少之時曾跟一遊方郎中學過幾年醫術,若郭兄不介意的話,我到想去看看伯母病情。”
聽夏逸浩這一說,張飛忍不住暗自好笑,因為他覺得夏逸浩在吹牛。而郭嘉則是明顯一愣,思緒片刻後,一臉興奮地說道:“如此甚好,夏兄請!”
在郭嘉的引領下夏逸浩同張飛進入了右側的寢室,隻見郭嘉走到病床前,畢恭畢敬地說道:“母親大人,孩兒這位朋友也精通些醫術,特來給您看看。”
說話間郭嘉已將一張椅子放在床前,然後示意夏逸浩坐下。待夏逸浩坐下後,郭嘉的母親不但沒有一絲的驚喜,反而失落地說道:“我的病情我自己知道,就算菩薩下凡也醫不好的!”
見郭嘉的母親已失去了治愈的信心,夏逸浩忙安慰道:“伯母您可千萬別這麼說,在醫學界可有這麼一句話‘三分養心理,七分藥物治’。所以您從現在開始要保持愉悅的心情和治愈的信心,始終堅持‘不拋棄,不放棄’,這樣才有利於你身體的恢複!”
聽夏逸浩這麼一說,郭嘉感激流涕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跪倒在床前緊握母親的手,帶著哭音道:“母親,孩兒不拋棄,不放棄!您也不拋棄,不放棄!”
鐵石心腸的張飛見這感人肺腑的場麵也不由得掉頭悄悄抹了抹一把眼淚。為了讓郭嘉的母親消除心中的顧慮,重新找回失去信心。夏逸浩學作醫生的模樣像征性把了把脈,看了看舌胎。然後故作勃然大怒狀,一下從椅子上撐了起來,厲聲叫嚷道:“庸醫,統統都是庸醫。”
頓時,房間內所有的人都驚呆了,瞠目結舌地看著火冒三丈的夏逸浩。片刻後,郭嘉才試探性地問道:“夏兄的意思是?”
夏逸浩咬牙切齒,擺出一副怒氣未消的表情,大聲說道:“伯母患的根本就不是什麼肺癆,而是一般的傷寒!”
夏逸浩這一說非同小可,猶如晴天霹靂,振撼著每一個人的心,相互間你看我,我看你。特別是郭嘉,可謂是悲喜交加,思緒萬千。悲的是庸醫誤診而耽誤了治病良機,喜的則是夏逸浩說母親這病隻是傷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