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樹聽這二人說話客客氣氣的,顯然都對這少女有好感,有意對她調笑,蒲樹此際生死隻隔一線,聽這三人有說有笑,心中更有怒意。那利劍這時又飛射過來,蒲樹就地閃身,但腰間卻被那利劍劃傷。餘下四個少年男孩齊聲叫好。
蒲樹聽到叫好之聲,心頭怒不可遏,眼見那利劍又飛了過來,當下也不向兩旁躲避,橫下一刻心來隻想:“以氣禦劍,你能做到,我難道就做不到嗎?且看看我能不能用真氣和你們拚鬥!”
他以前跟著村長打坐練氣吐納,跟著馬嬸嬸在山中感知過自然之氣,但是從未有人教過他如何用真氣去操縱兵刃,他對此一無所知。但眼下被逼迫的急了,蒲樹臨難心靈,隻想:“既然能用體內真氣操縱兵刃,為何不能用真氣操縱別的東西呢?”
一枚飛劍忽然襲來,擦著蒲樹的左肩射過去,險些將蒲樹的一條手臂斬下來,蒲樹左臂一痛,適才存著的勇氣登時消散,轉身又拔腿快逃起來。
後方劍氣破空,嗤嗤有聲,顯然這女子追殺的興急,劍勢大進。
蒲樹又想反擊又想逃走的耽擱了片刻工夫,一個少年從樹林上空踏葉而行,從天而降落在蒲樹前方,擋住去路。蒲樹來不及多想,腦中沒有其他任何念頭,身體不由自主的使出馬嬸嬸傳授給他的腿功,頭下腳上,腿如旋風般向前掃出。
那個少年比蒲樹年長幾歲,見蒲樹飛腿來攻,臉上露出譏諷之色,雙手抬起,手臂上立時散出一道青光,蒲樹一瞥之間隻覺這少年的雙手布滿了蟒紋一樣的鱗片,頭皮立刻發麻起來,飛腿與那少年的手臂碰撞,隻聽“砰”的一聲,蒲樹立覺半身酸痛,暗道:“完了,我今天死在這裏。”卻見那少年臉上的笑容還未消失,卻是立足不穩,向後退了開去。
那少年痛得雙手顫抖,又驚又怒,目光又落在秦牧的腳上,叫道:“你作弊,你穿的是鐵靴!”
蒲樹乍聽之下隻覺好笑,暗道:“都這個時候了我還穿鐵靴子逃命嗎?”當下不理會這少年,轉身再逃。他知自己能一腳將那少年踢飛,全是拜馬嬸嬸傳授他輕功所賜,他以前隻將輕功當作玩意,現在才知是活命關鍵,當下依著馬嬸嬸傳授的要訣雲抓屋內真氣,隻覺身子突然變輕,每一步都能輕輕盈盈地跨出去很遠。
左右兩邊又現出兩個少年,但蒲樹這時將輕功運轉出來,兩個少年追他不上,隻聽身後一個少年大聲吼道:“師姐,快用飛劍!”
隻覺身側劍光閃閃,好幾隻飛劍嗖嗖追過來,蒲樹心中不敢有絲毫雜念,反反複複念叨著馬嬸嬸傳授的運氣口訣,隻覺身輕如燕,腳下的土路草叢還是小溪,仿佛都是一片坦途般的任他隨意奔走,背後劍光閃動,夾帶著嗤嗤風響,但終是被蒲樹甩開。
兩個少年縱身跳到一棵樹頂,駭然的看著蒲樹狂風般呼嘯而去,其中一人驚道:“這混球看起來比我們還小著幾歲呢,怎麼這麼厲害,若是他動了殺機,隻怕我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