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生死兩茫茫(1 / 2)

在樹林裏分手後,小花就一直往家裏趕,總覺的會有什麼事情發生。看著捏在手裏的小鈴鐺,往脖子上一掛,這個不過是在小灘上買給西琪的小碗玩具,倒給自己留了個紀念品,有點哭笑不得。名字叫小花,脖子還掛著一個鈴鐺,象什麼……

回到家看著自家的四合院,沒一點燈光,黑呼呼的,小花心裏有點慌,現在天還早,老頭子一般情況會做些事情的,都成習慣了,今天怎麼連燈都不亮呢。“老頭子,今天怎麼那麼早睡覺?”小花叫了一聲,沒人回答。難道老頭子不在,去哪了,奇怪。“老頭子,出來,死哪去了?”小花吼道。院子裏靜悄悄的,小花點了燈,原來老頭子睡著在桌子上了,桌上還放著一張紙。

“老頭子睡覺去床上,知道沒?起來?”小花拉了一下老頭子的身體。小花有種不祥的預感,老頭子的身體怎麼那麼冰冷僵硬,。

“老頭子,不要睡了,你不要嚇我,醒醒。”小花幾乎是吼的了。小花手顫抖的摸了一下老頭子的手,冰涼的……

“老頭子,你開玩笑的吧。”小花顫抖的手慢慢放在老頭子鼻子邊……

“老頭子,快醒醒啊,不要睡了,酒來了,吃飯了。”老頭子的呼吸已經停止了。

“啊……老頭子你開什麼鳥玩笑。”小花跪倒在老頭子的身邊,已經淚留滿麵了。此刻才發現老頭在心裏麵是多麼的重要。

老頭子就那樣去了,丟下自己不管了,聯想起出門時老頭子說的那些話,為什麼自己就那麼糊塗呢,連老頭子最後一麵都沒見到,最後一句話都沒說到,從此老頭子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永永遠遠的離去了,小花這時候恨透自己的父母了。現在老頭子也走了,從此整個世界就隻有自己一個人了,還沒對老頭子盡過孝,想到這裏,小花再也忍不住了,淚水象斷了線的珍珠順著臉頰滴到老頭子冰涼的手上。

哭……接著哭……不停的哭……永無止境的哭……除了哭,根本不能用言語來表達。不知道哭了多久,哭累了再哭,哭暈了好幾次,哭到眼睛腫脹,哭到眼淚都流不出來了。此時小花的心已經冷了,如冬季一般。

在鄰居的拉扯下,把小花的爺爺葬了,葬在後山那個空曠的土地上。小花就那麼一直跪在老頭子墓前,什麼都不做,就那麼一直跪著,不知道多少人來安慰過了,土胖子,小麗,小天,大平不知道來勸過多少次了。現在小花腦子裏一片空白,什麼事都不想做,好想也跟著老頭子去算了,感覺整個天空都變的很灰暗。不知道跪了多久,也許是累了,餓了,小花打開了老頭子寫的那張,好在老頭子從小教小花識字,小花還算識點字。

上麵寫道:小花,也許看到這信的時候爺爺已經去了。年輕時候爺爺身體受過許多暗傷,爺爺的身體早就已經被掏空了。是你一直讓我堅持到現在,一直用氣支持著生命,由於上次和土熊搏鬥用力過度,又受了點風寒,爺爺知道連今天都熬不過了,你不要傷心,有點男人的樣子,男子汗流血不流淚,爺爺在天堂天天看著你,不要讓爺爺失望。

看到這裏,小花淚已經止不住流出來了,吞了吞鹹鹹的淚水接著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