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薛斯文擇了一個靠窗的位置,與荷花對坐一方。
“白白的又浪費了一文錢,有話外麵隨便找個地疙瘩說不就行了,臭丫頭偏偏來這兒……”荷花一坐下就開始埋怨,不斷念叨著那剛剛花出去的一文錢。
“看來還真是老了,更年期的症狀都出來了,你做管事得了顧家那麼多錢,花出來一文至於如此斤斤計較麼。”薛斯文打量著她,若有所思的說著。
以她們的工作,也不是每天都能出來花錢,一月就出來一次而已,一文錢買個好心情多好啊。
這種雅致的茶樓,就是讓人舒心。
“你說什麼?!”荷花一聽那老字血壓就升了起來,於此同時話音也提高了好多個分貝。
薛斯文連忙笑吟吟的端起茶杯:“我說,喝茶。”
荷花這年紀在現代還倒是沒什麼,在這古代,還真是禁忌,這年齡了尚未嫁出去,到哪兒都得遭人非議。
一杯茶飲盡,薛斯文看著不斷倒茶喝茶恨不得抱起茶壺喝的荷花臉上閃過一抹詫異:“你這是做什麼,有那麼口渴嗎?”
這茶又不是特別好喝,隻是普通的茶葉而已。
“哼,喝少了我那一文錢豈不是浪費了,我今天非得喝回來不可。”荷花滿臉的決心。
反正一文錢可以隨便喝多少茶,她今天一定要將那一文錢給喝回來。
不,最好喝回十文錢來,最好將這茶樓給喝倒。
薛斯文聞言嘴角輕抽了兩下,木然轉頭看了看四周那些文人雅士,這,進茶樓好像不是這麼算賬的吧。
“行了行了,別喝了。”臉色複雜的搶過荷花手中的茶壺,薛斯文啞著聲音:“我有事對你說。”
若是允許,她真想裝作不認識這女人。
茶又不是什麼好東西,喝多了白白傷了自己的腸胃。
一聽有事,荷花這才放下茶杯臉色嚴肅起來:“說吧,你今天找我來,究竟想說什麼,我告訴你,別耍花招,我荷花是不會上當的。”
“嘖嘖。”薛斯文扁了扁嘴:“這都還沒開始說呢你就開始扭曲我的想法,這種先入為主的觀點可不對啊。”
“有話就快說,囉囉嗦嗦的做什麼。”荷花厭惡的看著她,多看她兩秒都渾身不舒服。
真不知道這丫頭上輩子是積了什麼德,這輩子竟然生的這般容貌。
真讓人恨不得在她臉上撓出幾條痕跡來,毀了她的容,看她還招人不。
薛斯文看穿她心底的想法,輕笑了下:“我說,你那麼嫉妒我的容貌做什麼?嫉妒到心理變態的程度,莫不是你喜歡的男人喜歡上了我?”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何時嫉妒你的容貌了。”荷花眼中閃過一抹局促:“還有,臭丫頭我告訴你,這世上還沒有能讓我荷花喜歡的男人,你少在那兒詆毀我的清白。”
薛斯文看著她這激動的模樣理解而淡定的點點頭,地下情就是地下情,即便心裏頭再喜歡,感情再深,對外都要隱藏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