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他範家可不缺,又不會要她的。
薛斯文聞言幹扯了扯嘴角,不跟他客氣那才奇怪呢。
畢竟隻是一個見過兩麵的人,搞得多熟似的。
“走吧,我帶你去這鎮上最好的酒樓,我們一醉方休。”範公子微微斂了些笑,揚了揚眉。
薛斯文還是有些猶豫,看了看手中抱著的容器,再回想著那日喝醉後的情景。
即便是好酒,她也不敢有多大興致了。
範公子見她失神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徑直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薛斯文頓時一愣,抬眸,這範公子正溫和的看著自己,臉上含滿笑意。
那笑容很幹淨,沒有絲毫的邪念。
緊張的心不由得微微放了下來,薛斯文沒有直接甩開他的手,而是張口道:“範公……”
“放手。”
剛剛才說出兩個字,一聲冷喝陡然間就傳了過來。
薛斯文的話語戛然而止,四下掃了一圈,隻見那顧少君就站在她身側的人群中央,怒視著她。
心跳猛然快了好幾個節拍,薛斯文趕緊的掙脫掉了範公子的手,不自然的望著緩緩走來的顧少君。
這種不自然,跟偷情被逮了似的,讓她鬱悶不已。
範公子也被那聲冷喝嚇了一大跳,錯愕的看著顧少君與田巧巧一同行來。
金燦燦的陽光打在顧少君臉上,俊美的容顏冷若冰霜。
田巧巧則是眉眼之中都是笑意,快步走過來看了薛斯文一眼,再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範公子一番,陰陽怪氣的道:“想不到,顧府一個卑賤的下人,也能在城裏交到朋友。”
這位範公子一身錦衣華服,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人家。
而薛斯文隻是一個卑賤的下人,他們,顯然不是一個世界的。
聽著她這話,範公子臉色微微一沉,糾正道:“這位姑娘此言差矣,並非下人就是卑賤的,心靈美,即便再無身份,那也受人尊重。
而有身份之人,如果內心醜陋,即便身份多麼令人羨慕,那也是令人唾棄的。”
“你………”田巧巧當即被氣的一臉通紅。
這話明顯就是在拐著彎罵她。
薛斯文聞言心底暗笑了下,心靈美,多麼前衛的一個詞。
這範公子,可真是一個隨性不羈之人。
“胡扯。”顧少君卻突然煞風景的開口,大步流星的走到薛斯文跟前,沉聲:“身為一個女人,被一個陌生男人三言兩語就哄得團團轉,你的心靈可真美,想得真美!”
那男人都對她動了手,她竟然還不知道離他遠點。
“喂,我說你………”薛斯文張口就要以一個長官的姿態教訓他,轉念一想不對,趕緊收斂了些氣息道:“二少爺,或許你有些誤會,範公子並不是陌生的男子,我與他之前就見過。”
“什麼?”臉色更沉了幾分,顧少君冷冷的掃了那範公子一眼,一絲危險的氣息閃過,他一字一句的問:“什麼時候認識的?”
難道……這個女人在外麵,有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