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弓。”
電光石火之間,雙方倏的戰在一起。
洪蓮花的長劍直指時銀虎咽喉下麵的“天突穴”,時銀虎的長弓可是當近身搏鬥的兵器用,當的一聲,撥開洪蓮花的長劍。
近身搏鬥非寧馨所長,對環抱自己的楚幕天道,“你看他們誰能贏?”
楚幕天道:“如果時銀虎用箭射她,一定會贏,但以己之短攻敵之長,近身搏鬥,非輸不可。”
寧馨這時也看出了,洪蓮花劍術驚奇,每每讓時銀虎忙於應付,時間久了必然吃虧。
“時師弟你躲開了,讓我射了她。真是沒用,師兄我不出手,你就掉鏈子,丟我咱們師門的臉。”一個聲音說道。
寧馨看過去。
門口站著一個小人,手裏擎著一張小型的弓,已經拉開了,呈現出射箭的姿勢。
楚博佑。
她的兒子!寧馨鬱悶,這小子看到打架就忍不住了,果然楚家的血脈,總是這麼好鬥。
咻!
一支箭射來,直指洪蓮花的麵部。
洪蓮花怔了一怔,急忙閃開,高手過招,難容的絲毫疏忽,時銀虎喝了聲,“看弓。”長弓向前,弓弦在洪蓮花肩上刮了一下。
啊!
洪蓮花叫了聲,後退數步,捂住被刮的左肩,這還是楚幕天及時丟出一枚果核,砸偏了長弓,要不然洪蓮花的半個肩頭的皮肉都要被弓弦割下來,現在不過受點皮肉傷罷了。
寧馨瞪了楚幕天一眼,“你使詐。”
“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楚幕天訕訕的,也覺得自己不甚光明正大。
“那是你們是青梅竹馬了?”
“胡說八道。”他在她的嬌俏鼻尖上刮一下。
兩人當著滿堂賓客打情罵俏,卻無人注意他們。人們的視線被打鬥的兩人吸引了。至少小博佑的出現,高-潮有起。
博佑最近被父親訓練搏擊術,小有成就,一個箭步過來,照著洪蓮花的臉打了一巴掌,嘲笑道,“我可不管你是誰哪家的師姑,敢砸我爹和我娘的場子,我便要你好看。”
洪蓮花挨了耳光,勃然大怒,“你是誰的小野種?”
“再敢放屁,老子還打你。”博佑晃了晃小手掌,威脅道。
洪蓮花這才看清眼前這個袖珍版的楚幕天,“我的媽呀,師兄,你怎麼變小了?”
博佑和父親楚幕天的容貌非常相像。
博佑鬱悶,“我不是你師兄。”
洪蓮花眸光一轉,看見堂前抱寧馨的楚幕天,指著博佑震驚道,“你……你是誰?”
“我是你師兄的兒子,還用問嗎?笨!”
“你撒謊,我師兄哪來你這麼大的兒子,你是從哪蹦出來的?”
“當然是你師兄跟我娘一起生下了我。”博佑小大人似的搖搖頭,“女人都這麼笨嗎?”
洪蓮花的臉上哀戚欲絕,拚命的搖頭,“我師兄怎麼可能有你這麼大的兒子,不可能的,我不信,你騙我?”
“雖然我也不想當渣爹的兒子,但命運就是這麼殘酷。”博佑無視楚幕天的瞪視,一臉嚴肅的說著。
“臭小子,回頭修理你。”楚幕天咬牙切齒。
寧馨噗嗤一笑,這父子倆莫非是前世的仇人。
“師兄,你有兒子,為什麼不告訴我?”洪蓮花回頭對楚幕天質問,好像是他做了多麼罪大惡極的事情。
寧馨狐疑的瞅著這個抱她的男人。
“夫君,你跟你師妹有奸情?”
“啐,胡說什麼呢你。”楚幕天附在她耳邊陰森森的道,“想我上床修理你就直說,非要用話暗示嗎?”
“哪有。”
“你們怎麼還在抱著?”洪蓮花跺腳道,“那個鄉下的女人,你趕緊從我師兄身上下來,丟死人了,不準你坐在他身上,聽到沒?”
“你師妹讓我下來呢,你沒聽見嗎?”寧馨在他胸膛上敲了一記。
“不行,你這麼弱,一陣風就能吹跑,我不舍你自己站著怎麼辦?”
楚幕天故作很嚴肅的說。
滿堂賓客都覺得好笑。
寧老爹跟寧老娘都笑得滿臉善意,心道女兒總算幸福了,不用再為她的婚姻大事操心了。
“姑娘,人家小夫妻新婚燕爾,蜜裏調油,你就不要湊熱鬧了,改天大爺給介紹一個後生,保證又好看又有錢。”
“是哦是哦,姑娘,別妨礙人家夫妻洞房。”
“這位小娘子感情想男人了,哈哈……”笑聲未完,說話的男人就被洪蓮花打了一耳光。
“娘子,我們洞房去。”楚幕天對懷中的妻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