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巧兒走到我身前,並沒有在意我的態度,繼續眯著眼笑道:“是嘛,那太好了,聽說這次郊遊要去一個星期,到時大家那麼多人都可以在一起玩了,也可以更熟悉一些,一定會很會很有趣的。”
“嗯”我點頭道。
“喂,不是吧,好歹我們還當過一天的同桌哎,多說句話又不會死啊。”朱巧兒翻了翻白眼,雙手插兜有些俏皮的說道,那摸樣確實可愛之極,這一幕如果被她的那些追求者看到了,我相信會有很多人眼珠子會掉下來。
“呃…哦,嗯。”我撓了撓頭,感覺對這家夥的話有些摸不著頭腦。
“噗哧”
突然對麵沒忍住發出一陣輕笑,然後就聽朱巧兒笑道:“你還真有意思,這麼大的人了,還會不好意思啊,嗬嗬。”
聽完這話,我的態度立馬又冷靜了下來,整理了一番情緒,微笑道:“嗬嗬,這很正常啊沒什麼奇怪的,哦對了,沒什麼事我就先上去了,這裏是男生宿舍,你也早點回去吧,拜拜。”說完我便轉身上了樓,臨上樓前似乎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輕啐聲。
回到宿舍後,我剛往床上一躺,好家夥,三個龜孫子一下子都撲了過來,駕著我直接堵在牆角裏要進行逼供,就連一向把小說當飼料的祥子,也扔掉書後光著膀子聲稱要我如實交代,問我剛才在樓下和朱巧兒都說了些什麼話,存在什麼地下組織關係,我被這三個貨煩的不行了,扯著脖子喊道:“他娘的,還反了你們了。”說完伸手給了每人一個腦瓜蹦,然後往床上一躥睡覺去了,迷迷糊糊還能聽見幾人在我床邊說些有的沒的狠話,然後這個世界才算安靜下來。
慢慢的我的意識越來越沉,朦朧中,恍惚間,我仿佛聽見耳邊有小孩子的嬉戲聲,我努力的睜開眼睛,眼過之處竟是一條河流,而河流周圍則被一片翠綠的樹林和花草所包圍,再聽此時孩童的嬉笑聲更加清晰了,可是卻不見在眼前,似夢似幻,一切都似乎無比和諧,雅致。
我輕輕地順著河邊尋著聲音找去,盡量讓自己的腳步聲小一些,生怕破壞了這難得的美景,不知走了多久,正當我剛越過身邊的又一塊巨石後,孩童的聲音突然開始變成哭泣,聲音越來越大,也越來越讓人揪心,我加快速度,想要快一點去到孩童身邊,我一直跑,一直跑,然而直到孩童的聲音由大變小,又由小變為淒厲,再由淒厲轉而消失無蹤,我都沒有找到孩童在的地方,我痛苦的大聲喊著,叫著,當我快要筋疲力盡的時候,終於在一處不大的水潭中,找到了小孩,此時的小孩已經被淹沒的隻剩下頭頂還在上麵,我衝過去,想要伸手把小孩拉出來,可正當我的手要伸進水潭的時候,突然一股極為溫和的感覺從我胸口處慢慢升騰,到最後甚至開始有些燒灼般的疼痛。
“老劉,老劉,你丫咋了這是,自爆啊。”
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傳進我耳朵,是祥子的聲音,然而還沒等我回過神說什麼,“噗”的一盆冷水,把我澆了個透心涼,這可是東北啊,這個節氣的冷水,這是要出人命的節奏啊,我當即嗷兒的一聲挺身就坐了起來,身子發抖,眼睛直盯著祥子,牙關一個勁兒的打顫道:“陳…貴。。貴祥,老。。老子。。弄。。弄死你。”……
傍晚的時候,我披著被子一口一口喝地著熱水,手裏來回翻看著一張被燒了一大半的折疊的平安符,祥子這時走過來幫我倒滿水,苦著臉強笑道:“劉哥,開哥,劉大帥哥,兄弟我可真不是故意的,你這平安符改天我去五台山再幫你求一個唄,您就饒了我吧,我真不是故意把這玩意兒燒著的,這不是抽煙的時候不小心嘛。”
我把被子一裹隻露出個頭,盤腿往床上一坐,老神在在的說道:“沒事兒,這都是小事兒,兄弟我沒那麼小氣。”
“真的啊,哎喲,你看,我就知道咱開哥明事理,度量大,要換成那倆小子,哪有咱開哥這份襟懷啊,那…開哥您歇著,我就先出去了啊。”祥子見我不提他失手引火的事兒了,立馬一副“諂媚”相的笑了起來。
“哎,等等”我擤了把鼻涕,伸手放在他肩膀上,邊拍邊說道:“無心縱火的事兒,哥們兒就不追究了,但你蓄意潑冷水的罪過,就饒不了了。”說著我便要下身準備揍這小子。
“哎,我去。”祥子臉色一變見勢不妙撒腿就跑,出門之後連頭都沒回。
“惡狠狠”的咬了咬牙,我便不再去追了,轉身坐到床邊,拿起桌子上的那小半張平安符,我的眉頭不禁慢慢皺了起來,仔細回想著夢裏的一切,心裏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