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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往馬爾代夫的頭等艙,鍾景明身邊的座位空著,那是何琥珀的位子,可是她卻沒有辦法來了。
一個人的蜜月,有些淒涼。
不過,他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
就算是離家出走,竟也是選擇何琥珀喜歡的地方。
他一定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孽,這輩子才會遭受這種事情。
他緣來不相信虛無縹緲的命運,他堅信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所以他努力,他堅韌,相信天道酬勤。
明明就快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卻一不小心沒有了。
“先生,請問需要什麼飲料?”空姐推著餐車,熱情的微笑著問道。
“謝謝,我不需要!”
……
“景明,你到底在做什麼?”
什麼散散心?
散心用得著把公司給她嗎?散心用得著給他的父母買了一大筆養老保險。
“何小姐,這是鍾總的股權轉讓書,請簽字!”律師將合同放在了她的麵前,公式化的說道。
“我如果不想簽字呢?”
這麼一家大公司,她真的沒有能力替他打理好。
“你如果不簽字,鍾總的財產會成為無主財產,會劃入政府的國庫!”
律師說完,何琥珀痛快的簽字了。
這是鍾景明那麼辛苦才積攢下來的家業,怎麼可以給了別人去?
好吧,她替他守著公司,等他回來。
“何小姐,現在你就是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了。”
“謝謝。”
“不客氣!”
律師說完,走出了鍾景明的辦公室。
高層的大辦公室,可以俯瞰半個繁華的都市。但是高處不勝寒,她竟然覺得的那麼的冷,那麼的孤獨和無助。
“景明,你什麼時候回來?”
還是無法把那個男人當成哥哥。
好不容易心意改變了,沒想到鬧出了一個這麼大的笑話。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打斷了她多愁善感的思緒,何琥珀接起來,就聽到了弟弟打來的電話,
“姐,你快點來啊,媽不行了……”是何玉璽驚慌失措的聲音。
“玉璽,你說什麼?”
“媽昨天晚上跳樓了,今天早上,我來看她……”何玉璽聲音哽咽的說不下去。
“我現在過去!”
何琥珀掛了電話,迅速的跑了出去。
一波不平,一波又起,何琥珀不知道她的人生還要經曆多少的事情,才能夠平靜下來。
打了出租車,她一遍遍的催促出租車快一點,快一點。
可是,車子再快,也沒能夠趕上見母親的最後一麵。
病房裏沒有母親,她早就被醫生推到了冰冷的太平間。
何琥珀走進去,就看到躺在冰冷的鐵床上,身上蓋著白布的女人。她伸出顫巍巍的手,害怕的掀開了母親身上的白布。
白布一點點的被撩起,母親的臉慢慢的呈現在了她的麵前。
她的頭發上都是血,占個右邊臉是贓物的血漬,緊抿著的唇,是痛苦。
“媽……”她悲痛的喚她的名字。
“媽,你怎麼可以丟下我?”
“你為什麼要想不開?有什麼事情大不了的嗎?一定要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