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海市,烏雲黑壓壓的,一場暴雨即將來臨。
“嘟嘟嘟”電話響了三秒後,被身穿白衣製服的女子接過道:“這裏是津海人民醫院,有什麼能為您服務的麼?”,話筒裏傳來嘈雜聲,急促的喘息聲,沉默了兩秒,“這.這裏,這裏.這裏是。。是。。是.是津。。津.津海.海。。海市場,有有有有。。有人昏倒倒倒倒了,快派人來啊!”女子耐著性子聽完口吃的話後回答道:“請你在那等會五分鍾附近的急救車過去了。”“快快快.點!”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暴雨如天塌般瘋狂的洗禮著這座冷冰冰的城市,一輛急救車在暴雨中疾馳,在津海市人民醫院的急救室門口停下,兩個護士幫著將一名全身濕淋淋,昏迷不醒的少年推下車,快速往緊急救護室推跑去,隨後下來兩個人,一個穿白大褂的人對另一個帶眼睛的年輕人說:“已經根據他的手機聯係他的家人了,相信已經往這邊的路上趕來了,真是多虧了你的電話啊,相信他會沒事。”年輕人羞澀的笑說道:“哪。。哪有,這這這。。是我,應應該做的。”“話是這麼說,但是那麼多的路人,也沒看到有幾個給醫院打電話的求救的啊,現在像你這麼善良的人,不多了啊!我先去看下他的情況,你先在大堂的休息區等下吧。”穿白大褂的醫生感歎道。“好好好的,先生生生。。現在幾點了?”年輕人問道,“十點十五分”穿白大褂的醫生看著自己的手表頭也不回的回答道。年輕人聽到後往醫院的休息區走去。
“這裏是哪裏?我的貓呢?”我艱難的睜開眼後看到陌生的環境問道,聲音不大,但是剛好被換藥的美女護士聽到了,“你醒啦?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這裏是津海人民醫院,你說的是這隻貓嗎?”順著護士的手指的方向,看到隔壁床上卷縮著一直可愛的小花貓,“啊,是它,沒事就好了!”我放心的說道。忽然,從病房外走進兩個人,其中一個人打趣的說道:“你小子可真是缺心眼啊,一般大病初愈的第一反應居然不是念叨你老爹我?算是白養了。”說話的是我老爹劉國強,雖然近五十的歲數,頭發蒼白但身體硬朗,是個冒險精神十足的考古學家。“你是男的,不是我的菜,沒什麼好惦記的吧?”我也開玩笑的說道,“你小子,嘴還是這麼貧,還不趕緊死過來跟你救命恩人道謝!”老爹指著他旁邊的跟我差不多的年輕小夥說道。“沒。。沒有那麼誇誇誇張,我隻是是是.打了一個電話而已。”帶著一副黑色邊框眼鏡,有點小羞澀的說道。“真是多管閑事,我隻是在和貓咪玩遊戲而已,沒那麼嚴重吧,不過還是謝謝你,別誤會,是替小貓謝你的,我叫賀飛,你也可以叫我無厘頭,朋友都這麼叫我。你叫什麼?”我問道,他深呼吸數次後說道,“我。。我叫步雲,你.你可以叫我阿步。”此時,老爹洪亮的聲音洪水打斷我想繼續聊天的衝動“說說你小子,是不是腦子有點硬傷還是怎麼地?聽小步說你蹲在菜市場街邊淋雨,硬是一步都沒離開過,剛剛那麼大的暴雨,你是不是進水了?”聽得出老爹是生氣了,我沒有回答,隻是用手示意讓他們看看旁邊睡覺的那隻可愛的小貓咪,“路過市場躲雨的時候看它了,就呆在那個馬路淋著雨邊對著路人叫著,我看不過就把它抱到屋底下躲雨,誰知道.”停頓下,抬起有幾條貓爪印的手背,繼續說道“它掙脫之後還是淋著大雨蹲在馬路邊對著行人竭力喊叫,單薄的貓影一下子就吸引到我了就看看它到底要做什麼,誰知道一看就是二十多分鍾,最後體力透支躺下了,看著它倒下了就想著把它抱到屋底下,不然指不定會出什麼事,誰知道,我剛把它弄到屋底下,它居然拖著身體吃力的爬到剛剛的位置一動不動的,實在是看不過了,就幫它擋下雨咯。”“你是傻還是蠢啊?幫貓遮雨就算了,不知道用別的什麼東西遮麼?一定要笨到用自己的身體去擋?”老爹氣不到一處來的責備道。“哦?是哦~我怎麼沒想到呢?”我恍然大悟道,阿步和女護士的表情有些“驚愕“,老爹正要發火的時候,我繼續說道:“不過,如果還要我選一次的話,我還是會用我的身體幫這隻小貓遮雨的,我能感覺得到它在守護一個承諾或者對它很重要的東西。”護士有點為小貓覺得可憐之外還時不時的對我表以“鄙視”的樣子,小步卻看著我沒說話,看的出是被小貓的行為感動了吧,正當我這麼想的時候,小步卻漲紅著小臉指著自己的頭部滿臉疑問像老爹詢問,老爹看到小步的樣子有些忍俊不禁,最後居然大聲的笑出來了。“哼,哼!”我硬是紅著老臉打斷了老爹的笑聲,含著淚的老爹說道:“賀飛這小子就是這樣缺心眼,最開始的時候,還真以為他是個傻子,沒想到,隨著年齡的增長也還慢慢的正常了。”“這還正常?那他以前是有多.”美女護士冷不丁的一句,意識到自己的口快,戛然而止。“不。。過,我打心底欣賞你,阿飛,能為素不相識的小貓做到這樣!”順溜的話語從小步口中脫出,“哦?小帥哥不是口吃麼?怎麼突然說話這麼順?”美女護士瞬間擺出花癡樣,恨不得要把他給吃了,雖然不想承認,仔細看看阿步,黑色眼眶,白皙瓜子臉龐,有幾分奶油書生的味道。“我也不知道,時不時的,可能是遺傳吧”阿步說道,“應該是間接性神經堵塞,可能是阿步你小時候有勁椎的部位有受過傷,所以,會在情緒波動比較大的時候,會有口吃現象吧。”我解釋道。“切,說得好像是這麼回事,我都不知道,亂吹也要個限度吧,騷年~。”美女護士好像與我有不共戴天的仇敵一般,一有機會就像是拽到把我擊沉的武器一樣說道,什麼時候我有得罪她麼?心中暗想,沒有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