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靜的病房裏,有醫療儀器的冰冷的響聲,有躺在病床上柴玉天微弱的呼吸聲,隻有我們,在一旁恨不得憋著氣,連呼吸的聲音都不敢發出,試圖期待著他這家夥,突然,自己用手把氧氣罩拿掉,露出自己招牌的悶騷笑的嘲笑我們說道,哈哈,被我騙了吧,盯著他,看了很久,才明白過來,他這一次不是開玩笑,再也不會動作輕盈的坐起身嘲笑我們,然而,我們那異口同聲的回答,SB,我隻是練習演技而已,也沒有機會說出來了,阿龍使勁憋著眼眶裏濕潤的淚水,一邊指責的罵著早已泣不成聲的嫂子,哭什麼哭,別像個哭喪的,他還沒死呢!你別吵著他休息啊!嫂子沒有回口,隻是默默將淚水抹去,而年元龍卻扭過頭大大咧咧的罵道,CAO,這TM什麼破病房,還VIP,眼睛裏都能被風吹進沙子!”
“一串手機鈴聲的響起,將我的意識拉回了現實,我皺著頭拿出手,往外走去,是妻子來的電話,我走到樓梯口接通了她的電話,話筒裏傳來她甜美的聲音,老公,發生什麼事情了?還能不能回來參加派對?聽到她的聲音,心裏堵塞的感情如絕了堤的洪水,使勁憋著的淚水一顆一顆的落下,我在電話的這邊,失聲痛哭起來,對話的那頭,妻子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隻是靜靜的凝聽著我使勁憋著卻又透過微小氣管發出帶著有些嘶啞的呻吟,過了許久之後,我才緩和了過來,自言自語的說道,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對他這家夥飽含這麼多的情感,從什麼時候開始,跟他成為了朋友,結為了兄弟,總是喜歡捉弄人的他,總是會讓我和阿龍氣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有種依賴,可以放心的將後背交給他,如果不是之前跟他發生了爭執,真的不知道,會有那麼一個人,明明所有的事情都表明了,自己親口承認了,就連自己身體的感受都已經疼痛的相信了事實,但是,我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去否定一切的選擇相信他的為人,可能就是因為,他是柴玉天吧,畢竟一起共同風雨8年的兄弟,我停頓了幾秒之後說道,老婆,我.妻子搶先我之前說道,我知道,我能理解的,多陪陪他吧,我有些感激她的理解,又有些愧疚的問道,那派對呢?妻子帥氣的說道,放心老公,這小場麵,我一個人就夠了,讓他們知道,中聯李邢的厲害!我知道她不想我擔心,我更知道她不想別人把我看扁,我也沒有再矯情,給她鼓勵的說道,嗯,亮carry全場!”
“左手還拿著剛剛年元龍給我的手機,我按了開關鍵,上麵顯示需要輸入密碼,背景的圖案是我和阿龍還有他本人的合照,就是前些日子的那次聚會喝得大醉的時候照的,我輸入了990911的密碼進入到主界麵,大概的翻了翻沒有發現手機有任何特殊的地方,甚至裏麵連聯係人的電話號碼都沒有,也沒有通話的記錄,是最近才買的手機,那他是為了什麼要買,肯定有些什麼是我忽略的東西,我每一個軟件都打開,最後進入到視頻的文件夾裏,看到裏麵有一個視頻,從縮略圖看是他本人,穿著西裝,頓時有些緊張起來,他要傳達給我的是什麼,帶著忐忑的心點開了視頻的播放鍵。”
“畫麵中出現了一身西裝坐在辦公室前的他,嘴上露著笑容的說道,最近他們對我監視的很厲害,沒有辦法避過他們的耳目跟你說明情況,隻能錄這個視頻告訴你,關於公司陷入困境的陰謀,首先,阿邢,對不起!對你說得那麼絕情的話語,看著你難過,我心裏也不是滋味,我知道你很珍惜我們一起打拚出來的成果,我也知道你對我信任,我也很慶幸你對我的信任,我也沒有讓你失望!其實不管我去不去做個數據改動,總會有一個去做的,我隻是想取得他們的信任,找到他們幕後的黑手,想明白到底誰在我們看不見的黑暗裏握著我們的命脈,或許你會問,我到底在說些什麼,阿邢,我隻能告訴你,以前的我們真是太天真了,中聯,不,或者說津海市大部分的企業都被人玩弄於手掌,就像我們這種情況,初創人營造出來的表麵下,卻被他們用來掩飾貪婪的外衣!我在半年前有一次查詢過往的報告的時候,偶然發現一式兩份的報告,雖然,最後的數據報告結果被巧妙的掩飾得一模一樣,但是,在前麵的原始數據從一開始就不一樣,然後另一份從初始數據開始對照原始數據演算的結果數倒推,試圖完美的還原,當然,從過程和結果來看是完美騙過了所有不知情的人,到底是誰?花這麼多的精力來做這件事,還有目的是什麼?能讓我們這些高層都毫不知情他的能量有多大!那一刻,我才知道我們所在的公司並沒有我們平時所了解的那樣,我決定找出他們,弄清他們的目的,不想讓我們一起拚搏出來的成果讓別人踐踏,我當時一個想法就是,董事會除了我們之外的那些人肯定有知道這件事的人,所以我布下陷阱,發出領物通告,用隱喻那份假的數據報告的重要內容公布在通告欄,不知道的人還隻會覺得是普通的資料,果不其然,當天晚上就有一個人來到我的辦公室,出乎意料的是來的人並不是董事會高層的人,而是一個普通的公司職員,是個最底層的接頭人,有些緊張跟我要份報告,問他什麼都不知道,情緒有激動,我沒有給他,叫他傳話給上層的人來,然後灰頭喪臉的走了,我後麵查過公司所有的人員,對照過圖像卻沒有找到,最後逼得我出絕招在公告限時一天沒有認領就將拾得的報告交由警局,果不其然,掛出去還沒有一個小時就接了一個電話,是個低沉的男聲問我,有什麼要求,隻要不張揚提的要求不過分都能答應,我想都沒有就說讓我加入你們,那個很有興趣的說道,你為什麼加入?你可是董事會之一應該不缺錢吧?我的回答很簡單,我要把中聯打造成全國品牌,我想你們可以協助我完成的吧?那人笑道,也不過如此,然後讓我帶上資料坐上外麵一輛黑色麵包車,我按照指示見到了那個跟我通話的人,很可惜,帶了麵具,我盡可能的尋找他身上,有沒有我熟悉的地方,試圖對照各種習慣的動作來分辨是日常人生活中的誰,麵具人卻沒有露出任何可以分辨的動作,經過一番鬥智鬥勇的對話之後,他們給了我一個加入的機會,卻沒有說會讓我參加他們的項目,而是告訴我在半年之後會有一個巨大項目,具體的什麼都沒有說,還說半年的時間內時刻會監視我的一舉一動,如果通過考驗會考慮,阿邢,聽到這裏你會不會覺得很荒唐?我們所做的一切,居然是別人在半年前就已經定製好的結局,多麼諷刺,我們以前那麼辛苦的付出,吃過的苦,換來的居然是別人的輕鬆的項目方案!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這麼輕鬆踐踏我們努力的人,我要揪出他!所以我忍辱負重了半年,中途好幾次想告訴你,一想到之前的努力會付諸東流,我忍下來了,直到最近,那個麵具人找到了我,告訴我後麵要發生的事情,而最重要的數據要我去改動,就像是給他們的投名狀,我毫不猶豫的接了,當然我也做了,後麵慢慢的蒙麵人接觸我的次數越來越頻繁,我所知道的資料也會越來越多,後麵他們給我出了一個難題,讓我跟你決裂,通過半年的對我的監測,他們知道我們之間的兄弟友誼,也明白我們有多親密,然而,他們提出的這一條,是給我走入他們高層的終極測試,我猶豫,我不知道該去怎麼做,我也不知道怎麼說,那對你是多麼殘忍的事情?我知道所有卻不能跟你說明,我真的很痛苦,但我必須做出抉擇,從那次喝酒的時候,我才知道你已經懷疑我,當時的你喝醉了,還一副後悔的說你不應該懷疑我,叫了我一聲兄弟!那瞬間感覺有些崩潰了,想要告訴你一切,話都已經蘊含在口裏,你卻醉倒在地上了,慶幸你倒了,這才讓我沒有將秘密說出來,後麵的一切也是我刻意安排的,不然按照你的性格,不會相信的,還記得我最後一聲兄弟嗎?聽在你耳朵裏是諷刺,但是,我卻是無比真誠的飽含了複雜情緒的宣泄,你出去的那一瞬間說的話還記得嗎?你那麼的相信我,真的,能有你這麼一個,即使看到現實,看到現象,傷透了心,也依然無條件的選擇相信著我的人,真是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