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賜又幹了一杯酒,拿起筷子正要去夾菜,悲劇的是他麵前的盤子就像剛被鬼子洗劫過似得空空如也,隻有表麵上留下的油跡說明剛才盤子裏還是有食物的。
何天賜看著豪克斯尷尬的笑了,豪克斯在威利耳邊嘀咕了幾句,威利便離開了桌子。當然作為豪克斯的兒子,他立馬就回來了,他不是路人,不是路人。
贏生看著自己的傑作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可是由於自己很久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菜肴了,一時把持不住。。。他尷尬的放下了筷子。
豪克斯端起酒壇又給何天賜倒了滿滿一杯,也把自己和威利的杯子斟滿。“威利,敬你天賜叔叔一杯。”豪克斯拍了拍威利說道。
贏生聞著飄散在空氣中的酒香,不自覺的把杯子向前推了推,那小孩子的深情和奇怪的要酒動作讓人看著就好笑。
何天賜想了想,對著豪克斯點了點頭。豪克斯也心領神會的給贏生倒滿了,同時他說:“連贏生都準備喝酒了,那我們大家就一起喝一杯吧,不過贏生抿一口就好。”
贏生笑嘻嘻的點頭,他以前就常聽胖子說酒的魅力,一直想要嚐試一下,但苦於沒有機會,今天的機會這麼好,他當然不願放棄了。
四個人舉起杯子碰了一下,除了贏生是小口抿了一些,其他人都是一飲而盡。抿了一口的贏生,表情並不好看,酒的味道刺激著他的喉嚨、食道和胃,這樣的辛辣是他沒有想到的,他以為酒的味道會是和飲料一樣,或甘甜或酸甜。
為了不再出醜,贏生忍住沒有說話,想要慢慢緩解辛辣感帶來的不適,但是那表情讓人看著就想笑,就連剛才一直板著臉的威利看到後都忍不住嘴角上揚,笑了出來。
“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一個穿著廚師服裝的中年男人走過來說。隨後他揮了揮手,後麵跟著的人就把熱乎乎的菜擺放在桌子上,略鞠一躬就離開了。
“贏生還餓吧,我們繼續吃,今天一定要吃好,吃開心了。”豪克斯展現出自己有魅力的一麵,笑眯眯的對贏生說道。雖然豪克斯平時對威利很嚴厲,但是威利的生活過的還是很滋潤的,反觀贏生被自己的兄弟獨自養大,其中的艱辛也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贏生禮貌的說了聲謝謝,略一看就發現這一次的菜和剛才有了很大的差別,那就是量多了許多,麵對這麼多的美食,一種滿足感油然而生。
“天賜,用杯子喝總覺得不夠大氣,那時候我們從來都是用碗的,來來來,我們換碗喝。”豪克斯一邊說一邊把碗裏倒上酒。
何天賜也不推辭,接過碗也自覺的斟滿。豪克斯也不知道多久沒有見過這樣喝酒的他了,自從毓琪死後應該就沒有再看到過了。作為多年的兄弟,他理解天賜的自責,他把毓琪的死歸咎於自己的看護不周,對於妻子的懷念使他把最愛的杯中之物也幾乎放棄了。
何天賜與豪克斯暢飲閑談的時候。威利的本性也漸漸顯露,他隻比贏生稍長3歲,這樣年紀的男孩子一般都有些好動,加上他已經吃飽了,他不像贏生是第一次吃這樣的飯菜。
不過,他並沒有離席,如果就這樣離開了,晚上保不齊又是一頓臭罵,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名士兵,對於長官的命令言聽計從的。威利閑的很,於是就開始觀察贏生,他聽父親談論過他們許多次,也曾講過對他們進行幫助,但是都被何天賜拒絕了。
此時,贏生也吃飽了,杯子裏剩下的酒他不願再喝。和威利相比,贏生是坐得住的,平時觀測宇宙,一看就是兩三個小時,一段時間的靜坐對於他也就是老和尚念經、老妓女接客一樣,熟練的很。
“爸,我帶贏生去逛一逛吧,他第一次來什麼都沒有看過。”威利找了個機會講道。
“贏生,吃飽了麼,如果還餓的話就讓廚房再做一份。”豪克斯關切的說。
酒足飯飽的贏生,聽到這話差點吐出來,他知道自己剛才吃的“凶狠”,但是現在自己是真的飽了,再吃自己的胃就會和超新星爆發一樣炸開了。贏生搖搖頭說自己飽了,他並沒有起身,習慣了聽從父親的話,贏生也在等著上級發號施令。
何天賜也知道自己兩個中年男人的話題一點吸引力也沒有,就對贏生說:“你和威利一起去逛一下吧,等下要走的時候叫你。”
“贏生,跟我來吧,我看你下午對磁浮車很感興趣,等下我教你開吧。”為了讓贏生不覺得無聊,威利就用贏生有興趣的磁浮車來拉近兩人的距離。
威利的策略很湊效,贏生確實對磁浮車比較感興趣,他也樂意能夠學習一下。
他們兩個邊走邊聊,威利的話是越來越多,贏生這時才了解到威利下午酷酷的樣子是裝出來的,這才是他的本來麵目。
言語間,威利也說明了自己的境遇。豪克斯對他就是一種軍隊式的教育,他每天都要完成大量的訓練,豪克斯不知從哪找來了許多好手,有些教他駕駛、有些教他用槍,最可怕的還有人教他偽裝,他試過穿著偽裝衣趴在地上一天沒動,也試過化妝成一個女人在大街上走而一個人也沒認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