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翎兒的淡漠讓雲曦憤怒不已,她滿眼怒意的看向她,盯著她那連發愣都美到極致的側臉,冷笑道:“你以為你能保得住正妃之位嗎?”她的唇誇張的彎起,大大的弧線,構成的卻是一張陰狠至極的笑臉,停頓片刻,雲曦繼續說道:“白翎兒,你既保不住正妃之位,也大概是無法與昭王和離了,因為你會拿著一封休書,被趕出昭王府。”雲曦笑了,笑得自信,張揚。
不識抬舉的人,隻能予以慘痛的教訓,雲曦早已醞釀好的計劃,終於決定實施,她要給白翎兒扣上一個大罪,她要讓白翎兒自毀前程,她要白翎兒被趕出昭王府……
雲曦那赤果果的威脅並未嚇到白翎兒,隻是她的這番“廢話”成功的讓白翎兒抬起了頭,她一臉風輕雲淡的表情,用十分不屑的語氣,說道:“你現在就讓慕容昭給我寫份休書,我感激不盡。”
說完,白翎兒十分不耐煩的起了身,然後大步踏入後殿。
雲曦站了起來,氣得揮手將桌上的茶盞甩到地下,瓷的茶具碰到堅硬的地板,瞬間崩裂,發出刺耳的聲響。
白翎兒前腳走,紫煙後腳就急急的進了屋,見雲曦一臉暴怒的看著她,她忙跪在地上,哀求似的勸道:“郡主息怒,且勿為了不值得的人氣壞了身子。”
從未有人敢如此無視她,白翎兒的張狂讓雲曦喪失了最後一分的理智。
她的身子因氣憤而不住的顫抖,躬身扶著桌子,她的指甲緊緊扣在那堅硬的木頭裏。
她顧不得自己那形狀十分齊整的指甲會不會劈斷,她隻把那桌子幻想成了白翎兒,把自己的指甲想成了刀劍,她要一刀一刀的刺向那無視她的白翎兒,刺得她血肉模糊、麵目全非!
冷靜!冷靜!雲曦一遍一遍的在心底告訴自己……
許久,她恢複了理智,轉身,看向跪在地板上的紫煙,眼中的厭惡一閃而過,換上了往日的溫和,道:“蘇羽柔那邊,可說通了?”
紫煙伏著身子,陰陰的一笑,道:“回郡主話,那蘇側妃一聽要被降為侍妾,整張臉都嚇白了,哪有不同意的。”
雲曦點了點頭,有些諷刺的開口道:“早就料到她會答應了,她向來最瞧不起侍妾,如今正妃做不得了,也隻好求著穩住側妃的位子。若真讓她當了侍妾,對她來說,還真不如拿個繩子吊死。”
紫煙聞言,不解道:“郡主說得是,不過蘇側妃與德妃娘娘畢竟是親姐妹,您怎會料到她一定答應?”
“親姐妹又怎樣,自己個兒的日子,還是自己過的,自己的苦,還是得自己嚐……”雲曦悠悠的開口,麵色也多少帶上了些黯然。
姐妹、至親,在利益麵前,這一切又算得上什麼……
她愛慕容昭,也願意嫁給他,可若她不愛呢?如此局勢下,父親依舊會讓她嫁給他……
縱使最愛她的姑姑順著她,可姑姑不也被父親掌控著嗎?
什麼至親啊……都是笑話!
雲曦理了理衣衫,收起她那不該有的表情,然後一臉溫和的回到了正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似方才的一切,從未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