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暉一聽雲曦要幫雲嬈一把,便清楚她是向季醫師討的藥。
畢竟宮中用這等“媚藥”需要極其小心謹慎,不能讓人看出半點痕跡,而當今市麵上的藥用料淺薄,尋常郎中一聞便知,更難逃過宮中太醫的眼。
“可不是,前幾日就討來了,打算再過些天讓紫煙給雲嬈送去。那藥叫“雲雨情”,南疆的方子,無色無味,太醫都分辨不出,那藥可放入茶飯中,也可灑在衣衫上,對雲嬈來說再適合不過。”雲曦小聲與雲暉說著。
那雲暉聽到一半便恍然大悟。
怪不得雲曦要紫煙來,怪不得她讓紫煙帶上幾日前的錦囊……
“這藥,是要用在白翎兒身上?”雲暉壓低聲音開口問道。
雲曦淡笑著點頭,目光幽幽的偏向白翎兒的方向,似自言自語的開口,“但願紫煙能將此事辦好,否則,留下她,便再沒意義了……”
屋內的人沉思的功夫,樓下正中央的表演台上,一清瘦的女子正彈著琵琶,唱著小調。
咿咿呀呀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哀愁,聽得台下眾人憐惜不已。
白翎兒聽得出神,手裏拿著一顆梅子,卻忘了要放入口中。
蘇陌瞧著她那微微蹙眉的模樣很美,一種不濃不淡的愁緒包裹著她,讓她生出一種病態的美感……
這丫頭,還真是動若脫兔,靜若處子,連哀怨起來都有模有樣的……
蘇陌盯著她良久,帶著一種欣賞的笑,看著她舉著梅子卻忘記送入口中的姿勢,像看一幅畫。
歌聲停止,白翎兒回過神,見蘇陌一臉笑意的盯著她手中的梅子,突然想起來她原本是要吃掉手中的梅子的,可聽著聽著卻忘了這回事。
尷尬的笑了笑,又不滿的埋怨道:“不提醒我就算了,竟然笑話我。”
她方才竟然像個雕像一下舉著個梅子……丟臉……
蘇陌一把抓住翎兒的手腕,將她手中的梅子放入自己口中,鬆手的刹那,白翎兒忙抽回手,瞪他一眼道:“你自己沒長手嘛。”
蘇陌無辜的看她,用他那獨有的性感又慵懶的聲線,低聲道:“翎兒手中的格外好吃。”
“你再這樣說,我就告訴師姐,說你調戲良家少婦!”白翎兒白了他一眼,又繼續看向窗外。
蘇陌耍賴的一笑,也隨著翎兒的目光朝窗外看,那方才唱曲的姑娘下了場,可白翎兒的目光卻還追著她。
“那姑娘有何特別之處?”蘇陌不解的問道。
“她的聲音獨特,好聽,如果好好的包裝一番,她或許可以成為花魁呢。”白翎兒說道。
蘇陌聞言誇張的笑了笑,連連搖頭道:“原來小翎兒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啊!”
白翎兒回望他,一臉疑惑。
“這姑娘的嗓音獨特是真的,但絕算不得好聽。”蘇陌開口解釋。
“怎麼算不上好聽?什麼算好聽?”翎兒問他。
“至少她嗓音中的嘶啞就注定她的聲音不好聽。至於什麼是好聽嘛,自然是如鶯啼一般清脆宛轉,或極盡女子之氣的甜美才算好聽。”蘇陌解釋。
“你說的好聽也太狹隘了。你既說她……”翎兒掃了一眼桌上的花名冊,繼續說道:“你既說梵悅姑娘的聲音不好聽,那為何方才她唱歌時,台下的人皆麵帶傷感呢?”
“這……”蘇陌倒也說不出個原因,但還是反駁道:“總之,那梵悅無論聲音還是那清湯寡水的模樣,都無法成為花魁。”
“哼,要不要打賭?”翎兒挑眉,自信滿滿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