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十月十五,午後,夕陽漸漸下沉,撒下一片金黃。
鎮國將軍府內,雲暉正在後院的練武場與幾位精心挑選出的府兵對打。
幾天前見了昭王和那姓蘇的男人對打,深深感覺到了自己別人的差距,於是一連幾天,他把事情交代給子劍後,就開始留在府中悉心習武。
這會兒,子劍剛從後門回來,直接朝練武場的方向走。
至練武場後,他並未直接喚雲暉過來,而是站在邊上,細細的看著雲暉的一招一式。
雲暉的武藝自小由雲大將軍親傳,一招一式,威猛無比。
隻因雲大將軍在戰場上用的都是硬功夫,所以他並不著重修習內功,這也使得雲家功夫中的拳法、槍法招數靈活多變,力量渾厚,在戰場上能夠叱吒風雲,但放眼整個江湖,難以成為殿堂級的高手,也無緣於各武功排行榜的榜單。
幾個府兵已經被打趴下多次,其中一個從地上爬起,再次進攻,雲暉一個掃堂腿攻其下盤,將撲來的小兵放倒,回旋之際,正瞧見子劍站在不遠處。
於是,幾下撂倒再次攻來的小兵,大聲道:“停!今日,就先練到這兒吧!”
“是,二少爺!”幾人爬起來,拍打著身上的灰塵,然後退了下去。
雲暉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然後大步走到子劍身邊。
丫鬟們見雲暉過來,連忙用溫水浸濕麵巾,遞到他麵前。
雲暉一邊接過丫鬟遞過來的濕麵巾,擦著臉上的汗,一邊隨口和子劍閑話道:“剛剛本少爺打得怎麼樣?”
子劍輕輕搖頭,並不說話。
“讓你誇我一句還真難。”雲暉說著,將麵巾遞回給身邊的丫鬟,然後有些嚴肅的低聲問道:“那邊的情況,打探的怎麼樣了?”
子劍謹慎的看了著周圍的人一眼,幾位丫鬟識趣的行了禮,退出一丈開外。
子劍清了清嗓子,這才低聲答道:“她每日自辰時出門,女扮男裝,攜兩位侍女到石井胡同,午時左右出來,到清舞樂坊,之後與樂坊主事來往於雲城各大酒莊、成衣坊、脂粉鋪、首飾店等地,至申時左右方回王府。”
“去清舞樂坊?”雲暉嗤笑一句,道:“這賤人,不會真與那姓蘇的有一腿吧。”
子劍並未因雲暉說的話與他要打探的情況無關而不回答,反而十分正經的說道:“哦,這幾日,那姓蘇的男人並未出現在清舞樂坊。”
雲暉覺得子劍真是“軸”到一定程度了,他就是隨口一說,子劍卻當了真。
無奈的搖頭笑笑,他開口道:“還是說正經的,除了剛才的,還有什麼情況。”
子劍聞言,麵色變得嚴肅起來,他皺了皺眉,低聲道:“明麵上,她並無任何人保護,可實際上卻兩組力量在保護她。一組該是王府的侍衛,喬裝打扮,遠遠的跟在她後麵;另一組,是兩個高手,這兩個高手功夫了得,隱藏的功夫更是了得。”子劍說著,聲音開始變得有些緊繃,眉心也皺得更緊。
這兩天,他故意讓幾個人暗地跟蹤白翎兒,製造出要謀害她的假象,又攔住王府侍衛的去路,緊接著派兩個身手不錯的人在胡同口假裝下手,而在下手之前,這兩個人便被人解決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