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麼多指責,被宣上朝來的二皇子倒是表現的很淡定。一身墨色的緞子衣袍,玄紋雲袖,腰係玉帶,手持象牙的折扇,烏黑的頭發被玉冠整齊的束於腦後,站在朝堂之上,已然一派皇家風範。
“知兒,柳愛卿方才所說的那些,你可承認?”
夏皇今年已經六十有三,麵容上微微下陷的眼窩和條條皺紋讓他不再擁有年輕時候的淩厲鋒芒,但在此之上卻多了一分威嚴和年老之人獨有的睿智氣場。
此時他端坐與那高高的龍椅之上,問二皇子這句話的時候,麵容隱在九旒冕的玉珠後麵,看不清晰表情。
二皇子恭敬的低頭行了一個禮,這才回答:“回稟父皇,兒臣從未做過這些事,當然是不能承認的。”
“可是柳愛卿剛才呈上的東西中,宗宗件件裏麵都指向你,對此,你可有解釋?咳咳……咳咳咳……”夏皇的身體看來已經不是很好了,隻說了這麼一句話,就開始咳嗽不止。
“父皇……”二皇子見此,上前一步,古雕刻畫的臉上此時滿是擔憂的神色。
“無妨。”夏皇揮退左右上前的侍從,又說:“咳咳,知兒你繼續說。”
“是。”二皇子又是躬身行了一禮,這才說:“柳相剛才呈上的樁樁件件都指向兒臣是不假,但是柳相所說的這些所謂的證據卻都隻是他的一麵之辭,如何能信?且不說那些納賄受賄之事兒臣有沒有做,單說兒臣想要殺害三皇弟此事,就難以讓人信服!”
他淩厲的目光轉向在旁圍觀的大臣們,又說:“在場的諸位大臣,本宮平日裏與三皇弟手足情深可謂是人盡皆知,試問,本宮又怎麼會想要殺害自己的弟弟!”
聽他這麼擲地有聲地一說,一些官階不高的朝臣便都開始紛紛議論起來。
“二皇子殿下說的不錯,平日裏也常常聽說二皇子有空便會到三皇子殿下的寢宮,兄弟二人談笑撫琴,笑語不斷的,可見感情也是很好的。”
“說的不錯,感情這樣好,二皇子殿下怎麼可能會去殺害三皇子殿下呢?可見柳相……”
“噤聲。”其中一個比較有眼力見的人趕緊攔住他,示意他不要再說了。柳丞相和二皇子再怎麼對立爭鬥撕破臉皮,也不是他們這些小嘍囉可以隨便置喙的,若是不小心得罪了其中一個,到時候說不定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朝堂之上那些朝臣的討論聲音雖然細小,但是同樣站在堂下的二皇子早已把他們一句一字都已經聽清楚了,此時他麵帶笑容的看著一旁麵無表情的柳劍鳴和柳旻浩,心中不由的產生一些鄙夷的情緒出來。
不過是一群跳梁小醜,早在柳旻浩開始收集那些證據之時,就已經被他察覺到了,他不過是將計就計罷了,今日就讓這兩人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二皇子夏知得意一笑,剛想說話,好讓柳劍鳴兩人身敗名裂,但是卻突然聽到柳旻浩開口說話。
“啟稟皇上,微臣有事啟奏。”
“咳咳,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