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中蠱好轉的消息沒有泄露出去,他依舊扮演著一副隨時快死的虛弱模樣。
也因此,背地裏那些皇子搞的小動作可不少。
容止冷眼看著,隻等看誰會坐不住第一個冒出頭來。
兩天時間轉瞬即逝。
這天清晨,一個身著舊衣的瘦弱小少年走到容丞相府門前,猶豫徘徊再三,他還是鼓起勇氣上前敲響了朱紅色的大門。
幾分鍾後……
守門的守衛前來通報,門外有人找秦晚晚。
此時的秦晚晚正和兩個爹爹吃早膳。
嘴裏塞著香噴噴的奶饅頭,她還真把紀潤澤這個人忘了。
不過現在提起她就想起來了。
“快叫他進來。”
嘴裏的東西咽下去,對上兩個爹爹的目光,小家夥乖乖把自己怎麼碰上紀潤澤的事情和他們說了。
“爹爹,你書房裏的那些書我可不可以給他呀?”
容止:“我若不給呢?”
秦晚晚也不怕:“那我去隔壁,把商爹爹的書房裏的書拿來。”
容止捏了捏她小臉兒:“我先看過人再說。”
好吧。
於是紀潤澤這一來,就看見了傳說中的那位容丞相。
他單薄的身子站得筆直,拱手朝容止行了個標準的禮。
“晚輩紀潤澤拜見容丞相。”
容止淡淡的嗯了一聲:“坐吧。”
雖然緊張,但紀潤澤還是坐了下來。
他不敢盯著容止看,目光落到容止身邊的秦晚晚身上,但也很快收回了視線。
“聽說你不打算去學院上學了?”
紀潤澤斟酌片刻,老老實實的將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我與學院學子有矛盾,繼續待在學院不僅不能認真學習,還會徒添煩惱,所以我打算先自行在家學習,等有能力了再找合適的書院上學。”
這裏的有能力是指錢。
現在的紀潤澤身無分文,連書都買不起,更別提去上學了。
紀潤澤的情況晚晚給容止透露過一些。
但此時麵對他,紀潤澤沒有選擇告狀,這其實是個聰明之舉。
本來兩人就不熟悉,真隻見一麵就貿然找他告狀,說自己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那才是真冒昧了,還給人一種不穩重,急功近利的印象。
後麵容止又問了他一些學業上的問題。
紀潤澤能回答的都回答,不能回答的也不胡編亂造,基礎功底紮實,但學得有些少了。
隻一麵,容止就大概摸清楚了紀潤澤的性格以及學業上的基本情況。
“跟我來。”
容止起身,帶他去了書房。
秦晚晚也屁顛屁顛的跟了過去。
然後容止把書架上的幾本書拿下來給他。
學堂該學的幾本書都有,還有一策與眾不同的。
金潤澤打開看了下,發現竟然是往屆科考的優秀答卷,上麵甚至還有批注修改,隻看那字透露出的風骨就知道這是容止寫的批注。
隻一眼,紀潤澤就知道這對他來說有多珍貴了。
“多謝容丞相。”
容丞相批注過的答卷講義,別說他了,換做任何一個學子,甚至是對不少當官的人來說都是珍寶一般的存在,這可不是用錢能衡量的。
這是能當成傳家寶的!
紀潤澤激動得臉都紅了,當場就給容止行了個跪拜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