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海濱市,天易集團恢弘,輝煌,奢華的會堂裏此時炸開了一鍋粥,尤如一個紛亂而吵雜的鄉間菜市場。
平常西裝革履,儀表堂堂的男士此時麵紅耳赤,青筋突起,撕心裂肺地嘶吼,嗚哮,幾乎就要大打出手;而往時或矜持,或優雅,或幹練的女子亦成了街頭潑婦,充份展現了女人的快嘴與毒舌……
場間茶水,咖啡,果汁傾倒滿桌,灑落遍地,各種文件,檔案夾子,電腦筆記本砸成一團,孤零零呆在一邊,沒人問津,很是淒涼。就如數條野狗在此打了一架,並且灑下數泡尿液,再瘋逛逃竄而去。
“你是第一天進入天易集團的員工嗎?還是第一次認識天少總裁?金錢?權勢?女人?這些庸俗的東西,你認為天少總裁還有興致,抬下頭,眨下眼,勾下手嗎?真不知道你這個策劃部經理是怎麼混上來的。”
“一個傻十三,天少總裁,打個噴嚏,就能讓全球的再起一次金融風暴,錢對他來說,除了無時無刻增加的一個數字,毫無意義,權?連第一號首長約見,都是再三爽約的,女人?多少豪門名媛,千金小姐排著隊苦候數年未曾獲得天少一次的碰麵?”
“本小姐,年芳二十四,全球經濟博士顧問,從懂事而來,還沒有被一隻雄性動物碰過一次,隻要天少需要,我可以在隨時隨地將自己洗白洗幹淨,灑上香水,打包郵寄於他麵前,自帶各種製服,擺出任意撩人姿勢,隨他皮鞭,滴蠟,捆綁,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女人?嗬嗬嗬……”
一名身穿白色襯衫,黑色短裙,職業套裝,將女性的身體曲線展現得淋漓盡致與精明幹練的年輕絕美女子對著一位戴著金絲眼鏡,滿臉書卷氣的英俊男子罵道。
男子身後數人露出一種憤怒,憋屈卻又無奈,絕望的神色,仿佛一群鬥敗的了公雞,手上的文件與散落在周邊的紙張,就是那一地雞毛。
金絲眼鏡男子,正了正眼鏡,組織了一下言語,崩著臉反擊:“那你的策劃案呢?體驗不同的人生?扮演不同的身份與角色?我呸!”
“你不要說你不知道,天少在街上買一注福彩,憑著眼光與計算,就能中個三等獎,隨便掃兩眼廣告,就能捕捉到未來數年的市場走勢,這種敏銳,超越常人的嗅覺,有什麼身份可以適合他?”
“那怕將他打傷打殘扔在臭水溝裏,他爬起來,用不了數年,將又是一個天易集團的崛起!”
“兵王,殺手?黑非那邊還有天少的一個雇傭兵基地呢!那邊哪一個政府不是聞風喪膽?”
“醫生?教師?律師?明星?這些牌照,天少那一個不是用一兩個月的時間就令同行仰望,膜拜了?最後,連牢房都逛了一圈,癮君子亦當了數月!”
“除了病人與死人,我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身份可以讓天少能花多於三個月的時間去挑戰了”
到最後與其說金絲眼鏡是在反擊絕美女子,不如說是在說服自己了。他與她,還有他們與她們都一臉頹敗,全像泄了氣的氣球,無奈地將眼光投向主席台那位男子。
男子二十七八,不到三十,看著似乎隨意的穿著與隨便的坐姿,依然讓人有種驚心動魄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