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功法與道器,這還真是一個問題!去那弄呢,怎麼弄呢?天逸有些鬱悶了。《翱天經》固然是強大到了難以揣測的品階。可是它畢竟是一本修行心境,強化靈魂,意識的功法,在攻擊手段與防禦手段方麵是欠缺的。
若無那方麵的功法,那不是如一頭蠻牛,空有一身猛力,卻不得所用?當然,靈魂意識也可以廢人,殺人,並且是了然無息之中,可是並不是區區一名荒士可以做到的。總不能一直修《翱天經》直接到造府境,再和人家動手吧?
前世的天逸是張揚而無情的,張揚是說他,無論在何方麵從來都是那麼張狂,從不收斂與掩飾,無情是說他感受不了情感,沒愛無恨,無喜無悲!可是現在和這個世界的天逸融合在一起,在情感上變化很大,情感的變化自然也影響到了處世處事方式。
張狂,不可一世,驕傲而自信這些帶有鋒銳或攻擊性的情感自然還保留,但亦多了一份低調,收斂與謹慎。
而這兩樣恰恰是這種強者為尊,殺戮無情的修者異域所需要的。這個世界可是沒有法律一說的,人家修為比你強,後(和諧)台比你硬,就敢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秒了你,還沒人同情與說理。在實力不強的時候,鋒芒畢露,狂傲不羈,那是自尋死路。
所以現在弱小的他,不得不三思而後行,謀定而後動。如果他現在直接去族內申請什麼道籍道器,那是找死,試問,到時如何掩藏自身一夜之間從廢物邁進荒三士的奇遇?到是要麼被貢奉起來,要麼被做白老鼠,而後麵這條更是九成九。
就在天逸苦苦冥思去那兒學一門可以增強攻擊的實際法門的時候,房門被推開。一襲雪白飄了進來,她是瑤雪。
沒錯,就是飄,蓮步款款,但是卻沒有一點聲音,白衣飄飄,婀娜多姿的嬌軀,仿佛沒有重量,她就如一道白色的雲彩。
輕紗掩臉,美眸如雪,沒有一絲情感與溫度,但是卻又有一股出塵脫俗,不食煙火的味道,讓人心生敬畏,不敢褻瀆。房門都是無風自開,然後再無風而關,似乎有一種使天地萬物聽其號令的韻味!
瑤雪走了進來,然後看著天逸,沒有刻意的居高臨下,但是天逸卻覺得她就是在俯視著自己,就像自己站雲端之上淡然地看著地上的一隻螻蟻!
天逸沒有憤怒,更沒有畏懼,古井無波,淡淡如然!仿佛麵對的是一名陌生人。隻是在不經意之中,悄悄默誦了一遍《翱天經》。收斂了自己身上的氣息。還好《翱天經》乃是無上道法,幾乎將天逸的氣息隱匿著如原來一樣,毫無波動,更不見道暈。
兩人就這樣彼此相望,沒有什麼做作的針鋒相對,更沒有刻意忽視。或許兩人都看似看著對方的眼眸,實則不知想著些什麼,強如瑤雪,竟然也沒有發現天逸的異常。
不知道過了多久,瑤雪的睫毛動了一下,似乎就因為動了一下,她的眼瞳深處突然有些暗淡,然後陷進了沉思。
瑤雪小時候是一個孤兒,實際年齡或許也就比天逸小數個月。大約在四歲的時候被天逸的父母在外帶回後,自幼相伴,兩小無猜,婚約亦在那個時候被大貢奉以開玩笑的方式訂了下來。
那怕在五歲以後,天逸不能修行,而她血脈覺醒,展現了過人的修行天賦,依然跟隨在天逸身後,天哥哥地叫個不停,尤如一條小尾巴。世事無常,天逸家世巨變,他倆更是相依為命,相互扶持,感情深厚。
直至十一歲的時候,瑤雪被瑤池聖地發現其特殊的血脈帶走並收為門徒,從此兩人在後麵的五年裏,再難相見。隨著分離,隨著年齡的增長,見識的增加。於是各自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就算瑤雪偶然回來的兩次,因為有婚約的原因,反而變得形如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