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之上狂風大作,熱浪撲麵,大樹猛烈晃動,隨時要拔地而起,讓眾人仿佛感覺到站在火爐之內,站在颶風之中,很多弟子站立不定,倒在地上,手中不由自主地抓住了某些東西,才不被吹走!
戰車通體金黃,仿佛是用黃金鑄造而成,車身之上,布滿神秘,玄奧的符紋,道紋,不停地閃爍著輝芒,懾人心魂!尤其是各種刀傷劍痕,戰火狼煙,顯得更加恢弘而滄桑,磅礴大氣。
誰?到底是誰?這麼猖獗,這麼大膽,闖我們天族族地。這是諸人心中第一個時間的升起的情緒,然而當看清這輛戰車,那個“大膽”似乎就默默在心間消去,換成了“霸氣”之類的詞彙。
凡塵世俗他人登門造訪,對於某此名門望族還有將軍下馬,宰相落轎的說法,而在世俗之外修行大派大族的山門更是如此。無論何人登山拜訪也必須下坐騎之類的說法,不能在天上飛行。
這無關實力問題,也不是山門什麼防護陣問題,而是禮儀問題,態度問題。不然這就是一個族派的挑釁。
可這輛戰車就這樣闖進來了,別說天族沒有開啟護山大陣,怕就是有,可能也抵不住這座戰車的輾砸!而這輛車更是囂狂無比,無禮至極,到了眾人麵前,亦沒有讓自己的坐騎收斂一下,將人吹得東歪西倒。
眾人望著這輛渾體金光燦爛,大氣磅礴,卻又無盡恐怖,仿佛從遠古洪荒穿越時空而來的車輦,隻能氣憤而恐懼地恨恨望著。
最終車輦的車門打開,邁出了兩名年輕人,後麵是一群奴仆,可是從那若隱若現的道暈上不難看出,全是高手,每一位的修為如果扔在天族都最至是長老級的人物,甚至有兩名老者深不可測,可是卻一臉恭敬,低著,躬著腰。
車門打,兩條赤翼蛟龍終於安靜了下來,刹時戰車之上,隨了移動的人,再沒有其它一絲一毫的顫動,仿佛那輛戰車原本就是在那兒的,地上的狂風亦隨之消失,眾人才能站住腳,看清兩位男子的樣子。
兩名男子二十出頭,身上沒有道暈波動,看不出什麼境界,但是卻沒有人敢懷疑他們不是修者,反而覺得他們似乎到了傳說中的境界——返樸歸真。
舉手投足之間自有一番王者風度,大尊大貴之相,仿佛天地都會因為他們的一言一動而影響!
領先半步步伐的是一個身披銀色戰甲的男子,他舉步輕邁,腳下讓人有種錯覺,仿佛有朵朵蓮花盛放。一身銀色戰甲,本是僵硬而沉重之物,可是在他身上卻顯得很是柔和與輕舒,仿佛就是一件輕衫,尤如一層水銀鋪漫在他身上一般。
銀衣男子劍眉星眸,熠熠生輝,一雙明眸仿佛能看破山河壯麗,諸世盡在眼中,尤如一條高高在上的神龍,睥睨,俯視著世間,自然而然有著一股超越所有人的傲氣與威嚴。
另一名男子一身火紅,長相俊美而妖豔,打著哈欠,仿佛沒有睡醒,一副懶洋洋的神色,是一個美得像個女子一般男人,讓人心生好感!
隻是他一句話扼殺了所有人對他剛剛升起的好印象!
“傲少呀!這就是你所說的那個什麼什麼天族呀,真是個破不垃圾的地方!能養活三兩隻鳥兒麼?”妖豔男子瞥了一眼眾人,臉色有些厭惡,帶著失望,鄙視,譏諷的痞氣語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