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力量讓它們亦擺了起防守姿態?又是什麼力量它們都隱隱有了恐懼?
戰車之上,銀甲男子正想邁進車廂之內,此時停了停,轉身望了一眼天族的諸人,然後再望了望那黑暗而詭異的天空。
他身後的諸位隨從,一聲不吭,但是握著手中的武器的手指更緊了,目光更是隨時注意著周圍的一切。尤其是那兩位讓了年紀的老者,臉色更是凝重,眼光閃爍著寒芒,不時掃過天耿與天狂等人。
可惜,銀甲男子依然沒有說話,神色同樣沒有表露一分,還是那麼高貴而驕傲與從容,那怕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舉步踏進了車廂。而他的手下,很明顯很不情願地跟著踏進了車廂,隻留下那名妖豔的男子在外。
身披紅袍,臉容妖豔的男子,自看到天族有人敢出聲譏諷後就帶著一臉竊喜的笑意,尤其是看到天族最後竟然舉族反抗之時,臉上更像盛開的一朵紅玫瑰,可是此時卻凋謝了,一張臉黑了起來。
天空更暗更黑了,突然之間一股席卷全場的氣息仿佛透過萬古時空降臨到世間,含著一種滄桑,古樸卻又淩厲,鋒銳的殺意。天空之中突然出現一個漩渦,這個漩渦吸納一切,吞噬一切。而漩渦中間卻出現了一棒長槍,朦朦朧朧,難窺麵目,靜靜地躺在那兒……
這是一把隱約可以看得到的很古老,很殘破的長槍,除卻槍尖之外,其它渾體是傷痕,槍杆幾乎要崩潰。可是它靜靜地躺在漩渦中心,卻尤如一頭蜇伏的猛虎,一龍沉眠的巨龍,鋒尖所指,萬物枯萎,萬物凋零。
長槍緩緩移動,調整著方向。當它對正戰車,向著天逸居住的小院之時,一道森然冷凜的殺意襲來,無聲無息,悄然而至,天逸小院中的參天古樹那些枝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紛紛化為黃葉,然後枯萎,凋零,灑起漫天葉雨,無風而墜。
眨眼之間,這些古樹隻留下光禿禿的枯枝敗樹。若非天族諸人皆在一股莫明的力量護衛著,真不敢想象,會出現什麼後果。可是那怕如此,眾人亦感到毛骨悚然,仿佛一個上古凶曾盯著自己,下一刻就會被吞噬。
諸長老與弟子們臉色蒼白,仿佛大病了一場,搖搖欲墜。
戰車身上的那些道紋,符籙更璀璨了,可是由道紋,符籙幻化出來的上古凶禽猛獸此時卻全部被湮滅,吞噬,隻留下純粹的光華,守護著戰車。兩條赤翼蛟龍竟然也嚇得輕輕顫抖起來!
“該死的傲長空!給本少滾出來,你又惹出大事了,這次本少可幫不了你!”妖豔男子臉色深沉指著車廂之處吼道。
車廂的幕簾拉起,銀甲男子走了出來,依舊是那麼沉穩從容,風度翩翩,雍容大度,一身銀甲披身,飄飄欲仙。他輕輕抬頭看了看那把橫在天空之中,對著戰車,對著自己的長槍,還是毫不在意淡淡道:“上古魂兵?”
“沒錯,血魂喚祖秘法,溝通先輩,召喚出來的上古魂兵,萬一人家以必死之心,硬是砸下來,絕對讓你灰頭滿臉一次。還不給人家解釋一下?”妖豔男子,得意洋洋,似乎為天族有如此能力,大為興奮,一點也不擔憂,長槍是否會威脅到自己。
“血脈不純,靈魂不親,威力有限,何懼之有?”銀甲男子淡淡說道,一點也沒有將天空那把長槍看在眼裏。
血脈不純,靈魂不親,此話一出,天族中長老團驟然間怒火焚天,數位長老猙獰地慘笑了起來,將小刀移到胸前,準備以心頭之血呼喚那冥冥之中的先祖力量。那怕即時身死道消,煙消雲散。
傳說上古時期,修行界的大能們能翻江倒海,毀天滅地,亦隻有到了他們那個境界的人才有可能傳下血魂秘法給於後輩子孫,當到種族覆滅之時,則可用血脈與靈魂的獻祭,求得祖先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