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一戰(1 / 2)

對手!通常所指的是有能力針鋒相對,勢鈞力敵的敵手,這種敵手彼此都會給對方一分尊重,一份欣賞,甚至是知己般惺惺相惜。

隻是無論是從家勢,還是個人實力,天逸與傲長空怎麼可能有資格成為對手?在泥地裏鑽爬的土狗怎麼可能與飛翔在九天之上的神龍成為對手呢?如果不是血欲的身份高貴,怕是諸人都以為他瘋了。

可是不得不承認,此時的天逸無論是從氣勢還是氣質都與傲長空有得一比,難分上下,同樣的驕傲,一種傲到骨髓,傲到靈魂深處,仿佛天生如此,長期熏陶,形成了一種別於他人的氣度。

“他?就他?”一名傲長空的護衛冷冷嘲諷說道,眼神之中對著傲長空盡是狂熱與尊敬,而對著天逸則是不屑與鄙視,刻意打擊。

他沒有說太多,似乎那怕隻是傲長空的一名護衛也同樣學會了傲長空的驕傲與清高。那怕是他嘲諷天逸的時候也懶得說太多的話。隻是否認並不解釋,可是偏偏就是這句簡短的話加他的表情與語氣就足夠清楚表達他的意思了。

或許是因為傲長空此時已經入魂,形神分離,他的手下竟然也拽了起來,撕去偽裝的臉具,讓人覺得似乎比傲長空更狂傲。甚至連那兩名老者亦同樣如此,聽到護衛的話後,深以為然,也不認同血欲所說的話,隻是心底深處隱隱有不安。

唯一認可的血欲的話或許也隻有天小白等幾個小夥伴了,可是現在那使人窒息的力量震懾著他們,他們那怕連張口的力量都用不上,隻能用眼光表示憤憤不平與不甘。然後這種不安同樣變成了嘲諷,仿佛說,你們都是一群瞎子,一群白癡。

於是傲長空的護衛望向天小白就如盯著一隻小蟲子般輕蔑與嘲笑,臉上盡冷冷的嘲諷與不屑,似乎連正眼都懶得去看,然而明眼之人都可以看得出這是挑釁與氣弄。

血欲看了看天小白,再看了看傲長空的手下,突然笑嗬嗬地說:“那小子,現在可是很利害的了。如果不是你們在戰車之內,而你們的少主剛好帶了噬日弓,嗬嗬嗬,你們都會有大麻煩!”

“麻煩?就憑他?就算什麼靈魂覺醒,血脈複蘇,那又如何?這種蠻荒之地一個土著小族,我們才不信還能翻出什麼風浪來。我看那把召喚出來的古魂長槍也沒有想像中那麼利害吧?”一個傲長空的護衛很不服氣。

“是嗎?”血欲突然紅袍翻滾,尤如翻起滔天血浪,又似乎在戰車之上劃過一道血色的殘影,然後某名護衛手中的長刀落在血欲的手中。更讓護衛們感到震驚的是血欲似乎從來都沒有動過一般。

“嗖!”的一聲,血欲將從護衛手中搶來的長刀投向了天空那把長槍之處。

這把長刀連刀帶鞘闖進了那片冷幽而淡清的空域,血欲投擲長刀的力量在進入那片空間的時候瞬間消失,變成了緩緩向前飄進。然後這把長刀的刀鞘就像鐵鏽了一般,紛紛化為飛絮掉落。

然而那些刀屑還沒有掉落多遠,就化為點點光雨,尤如那夜空的營火蟲,絢麗無比。而脫落刀鞘的刀體,卻像衝進了純氧之中,瞬間燃燒。可是卻無聲無息,隻看到淡淡的光華,可是速度卻非常之快,眨眼之間,無論是刀鞘還刀體都華為光點,光幕,消失不見,前後不到一息的時間。

所有人都臉色大變,似乎才發現那看著並不起眼,甚至有些美麗的清幽淡光,有多麼的可怕。要知道那把長刀可不是一般武器,雖然不是蘊神道器,可是亦絕對是精品,肯定比常人的骨頭堅硬很多很多,可是卻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嗬嗬嗬……”血欲淡淡地笑了笑。

那名護衛的臉瞬間紅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血欲那身紅袍所影襯所致,在這一刻,似乎戰車上所有人的臉都有些紅。

除了傲長空。

地上的天逸與戰車上傲長空,兩人的臉色都仿佛失去了大量的血,就像終年不見陽光,出現一種白皙的病態。

一個舉刀橫劈,一個彎弓搭射,一個光明燦爛,一個衣發皆雪。事實上,他們兩個人望向的方向都是同一個地方,都是戰車的上空,最原先那長槍出現的地方,但是總讓人覺得他們此時是彼此相視。

他們在交手,他們在等待勝負的那一刻。

箭與槍在他們的等待中相遇,在所有人的等待中相遇,它們的相遇就是它們的相戰,同時也是天逸與傲長空的相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