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肉身與靈魂都不如同階修者,但是他們召集天地元氣所造成的殺傷力卻是同階修者的數倍,其攻擊的手段亦更詭異難防。當然天道往往是公平的,他們的修行道路同樣是普通修者的數倍,而且往往受到上天的詛咒。
不過無論如何,一個利害的“法師”,尤其是像傲長空身邊這位可以調動如此強烈的天地元氣的高手,都將是一個放的戰略武器。通常不出手,一旦出手將是雷霆一擊,直接奠定勝負。
天族諸人想像過傲族的強大,但是還是沒有想到會如此強大,一名越超鑄城境的“法師”竟然就追隨在傲族少主的身邊,而且一旦動,竟然讓他們生不起一分抵抗的勇氣,除了絕望還是絕望。
瞬間才明白,原來別人的高傲在他們麵前是那麼的理所當然,當他們出手,天族是如此的脆弱不堪一擊。好像有些感慨,無論他們做什麼對天族來說都算不上是汙溽與鄙視,人家本來就有這樣的實力,甚至天族諸人承認與認命傲族有這樣的權利。
麵對絕對的實力,所謂的尊嚴是那麼的蒼白與可笑。曾經還因為他人的溽罵與譏諷而生氣,從而使用秘法召喚先祖的力量反擊,但是現在不說沒有那個時間,更似乎已經沒有了那個能力。
慢慢的,甚至有人開始怨恨起天逸來,慌亂與絕望之中目光更多是在天逸的身上,眼裏竟然盡然是怪責。似乎天族之所以有這樣的結局,一切的根原都是天逸引發的。
似乎也隻能等死了!什麼先祖的血脈覺醒,什麼先祖的靈魂複蘇,什麼家族的尊嚴,都將是一場鏡中水月,一場夢。
千鈞一發,巨龍降下,天族一切將被毀滅,此時似乎沒有人可以救他們。
麵對傲族的老者的無盡威嚴,威壓,麵對天族的怨恨與責怪,天逸依然一臉坦然,眼神依然還是那麼明亮,那蒼白的臉上,仿佛露出一種淡淡的譏諷之意,也不知道是嘲笑些什麼,是傲族的驕傲與強勢還是天族的不要臉?
“慢著!”就在最後時刻,傲長空望著天逸的眼珠轉動了一下,然後語氣淡淡,卻有著一股不容抗拒威嚴。
無須多言,作為長期跟隨傲長空身邊的人當然已經習慣了他的一言一動,顯然傲長空的意思是停止即將出手的攻擊。
果然,傲長空隻是淡淡的兩個字,老者就馬上收手,似乎考慮都沒有考慮,臉上更沒有不滿的神情。一副唯命是從,不須借口,無須解析。
“走!”傲長空收起目光,轉身向著車廂之處。
天族的人果然還是一樣,每一名護衛馬上肅然低頭,朝車廂之內走去,就算是那兩名老者亦同樣無條件的遵從,原本對著天族那種高高在上,傲視一切的神色馬上收斂了起來。
隻有血欲站了起來,似乎很認真地朝天族的諸峰望了一眼,然後目光停在天逸的身上,似乎對這一切都不覺得詫異,甚至臉上還有著一種隱隱莫明笑意。
無論是傲長空還是天逸,他們都似乎有著超於常人的默契,當傲長空轉頭的時候,天逸一樣轉過了頭,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彼此的目光能說話,還是能交談。似乎天族的危機就如此解決了。
這種轉變,這樣的簡單,幾乎難以讓人相信。天族的人由原來絕望與怨恨的眼神,再次望向天逸,無端生出幾分畏懼與不解。
傲長空被老者扶至車廂門簾之時,天逸亦剛好被天衛摻至房門之前,兩人似乎再次約好了一般,回頭望向對方。
“望天峰即將開啟!”傲長空回過頭來對著天逸突然莫明奇妙地說道,然後再次邁進了戰車的垂簾。
“有意思,嗬嗬嗬,傲長空將你當成了一個對手,小子你可不要讓他失望呀!”血欲吊兒郎當地將水晶杯的酒一口喝盡,然後揚長而去,留下一個疲懶的背影。
“望天峰即將開啟,這個消息可算是這次闖你們山門的回報,你們可別給人給滅了!”血欲在戰車垂簾降下的那一刻留下幽幽言語。
在天族諸人震驚之中,戰車突然加速,如一道流星般朝天空的遠處劃去。
望天峰即將開啟?
聽到這個消息,無論是天族的長老們,還是天族的年輕弟子都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