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運氣真是不錯,贏得的錢不僅能將後天小王的錢盡數還清還有著不小的盈餘。
想到這裏,閆明建麵龐之上不禁浮現出得意之色。
然而,當他衝洗完準備走出衛生間的時候,卻是隱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因為他聽見臥室裏居然有聲響傳來。
這不由得讓他心中一緊,心中稍作思量即是認定是先前那些賭輸的人不甘心,想要將錢給奪回去。
賭博場上這種情況司空見慣,輸紅了眼什麼事情都能幹得出。
但讓他有些疑惑的是,自己衝澡方才數分鍾,對方是如何進得屋來的。
心中這般想來,便是躡手躡腳地走向臥室,將耳朵緩緩地貼於門上,試圖將臥室裏的動靜聽得清楚一些。
“快些搬!一點也別給他留!”
一頗顯稚嫩的聲音穿過門板於我耳畔響起,隨即便是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
聞得聲音閆明建心中疑惑愈發濃重,怎麼會有小孩,難不成那人找不得幫手將自家小孩給帶了出來。
心中冷笑道,也不作聲,窗戶外是焊死的防盜窗,他們自然無法自窗外逃開去。
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稍稍冷靜些,繼續聽著屋內動靜。
可是,這一次閆明建的思維不由頓滯了,屋內的聲音居然全是小孩子的,而且有五六個之多。
聽至此處,閆明建不由一陣惱怒,心道誰家的野孩子居然這般膽大,偷到他家來。
不作多想,擰開門把手便是推門而入,但眼前的一幕讓得他頓時僵在了原地。
臥室裏有著五個看樣子約莫在五六歲左右的小孩,他們穿著鮮紅的小肚兜,腦袋上則是綁有兩條俏皮的衝天小辮,蓮藕般的小手臂粉粉嫩嫩,極為可愛。
可是,當他的目光移至他們臉龐上之時,瞬間呼吸都是有些困難,眼中盡是不可思議的恐懼。
那一張張嬌嫩的小臉蛋上光禿禿的,空無一物。
沒有眼睛,沒有鼻子,也沒有嘴巴,總之正常人麵龐上該有的五官他們通通沒有!
也許是閆明建的突然出現讓得他們有些意外,也許是因為閆明建能夠看見他們而讓得他們產生了一絲惶恐。
這一刻,時間仿佛停了下來。
雙方就這樣互相對望著。
或許用詞有些不得當,但請原諒,因為實在找不出一個合適的詞彙來形容這詭異的場景。
“他看見我們啦,快跑!”
突然,一道極為尖銳的童聲驀地響起,但閆明建卻不知道是其中哪一個發出的,更不知道是從其身體的哪個地方發出的。
帶著些許尖銳的叫聲讓得閆明建也是回過神來,而就在這時,他驚訝地發現他們手中竟然都有拿著一疊疊的鈔票。
終於,怒火壓過了恐懼,閆明建怒聲喝道:“你們在做什麼!”
但他們卻對閆明建的怒喝聲置若罔聞,隨即詭異地消失在了原地,連帶著他們手中的鈔票。
鈔票?
他們手中拿著的鈔票?
想到這裏,閆明建不禁打了個冷顫,趕緊衝到保險櫃前,顫抖地打開了保險箱。
櫃門打開,裏麵的錢安然無恙,這時他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那晚,閆明建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五個沒有五官的小孩手拉手地圍成一圈,一邊跳一邊歡快地唱著歌謠。
賭鬼賭鬼,有人不做要做鬼;
賭鬼賭鬼,萬千家財一朝散;
賭鬼賭鬼,妻離子散家亡破;
賭鬼賭鬼,好運散盡厄運臨。
第二天,大鳴接著叫閆明建去打牌,他輸的精光,還欠了大鳴一大筆錢。
第三天,小王上門要債,無奈之下閆明建隻得將其房子抵押出去,餘下的錢將大鳴的那一筆也如數歸還了。
自那以後,閆明建再未有賭過。
因為每當他心中升起賭博念頭的時候,那首歌謠便會響起於他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