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好好的會高燒至昏迷呀!老公,你可別嚇我。”王晴擔心地呢喃了一句便是想要將楊國棟從床上扶起,帶著他上醫院。
但她一個嬌小女子如何能扶的動此刻似乎已是陷入昏迷狀態的楊國棟,試了幾次無用後王晴便是掏出了手機,果斷撥打了120。
再得到電話那頭肯定的回複後便是快步走向洗手間,準備取一條濕巾來給楊國棟降下那高的有些離譜體溫。
當王晴取來濕巾回到臥室的時候,眼前的一幕讓得她不經臉色大變,手足無措地呆立在原地,手中的濕巾不經意間掉落在了地板之上,一聲尖銳的叫聲也是持續了極為短暫的沉寂後在下一刻響徹了整間屋子。
此刻那張寬敞的大床上正橫七豎八地躺著八個人,顯得極為的擁擠。
仔細看去,便是發現這八人居然一模一樣,從頭至腳皆是一樣,唯一的區別便是此刻的八人臉龐之上所帶的表情。
一個正在張大著嘴巴肆無忌憚地大笑仿佛看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一般;一個正怒目圓睜地注視著麵前之人仿佛麵前之人與他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一般;而被前者所注視之人則似是想起了什麼傷心往事一般愁眉緊縮,唉聲歎氣;一個則是似乎看到了什麼讓得他足以嚇得肝膽俱裂的事情一般,恐懼之色布滿臉龐…
其中七人的臉龐之上皆是帶著各色表情,除了那楊國棟先前所躺之處那人,或許隻有他才是真正的楊國棟。
此刻的楊國棟正仰麵躺於床上,雙眼無神地望著天花板,先前那因恐懼而扭曲在一起的臉龐此刻已是盡數舒緩開來,臉龐如同白紙一般的不帶絲毫表情色彩,那被稱為心靈窗戶的眼睛此時也是毫無神采,整個人看起來就詭異的如同一具生機尚存的屍體一般。
然而,或許是因為王晴的那一聲尖叫,那七個帶著極為濃鬱表情色彩的‘楊國棟’也是在此刻齊齊地看向了她,旋即在她驚恐的目光中慢慢地消散而去。
王晴那有些發軟的雙腿再也不足以支撐她那微微顫抖的身體,終於是癱坐在了地上,眼中的驚恐之色布充斥了眼球,呆呆地望著床上那個真正的楊國棟。
楊國棟被救護人員用擔架抬出去的時候,已是被一層白布所覆蓋。
據救護人員所說,在他們到達之時,楊國棟已完全沒有了生命特征。
第二天,收到兒子死訊的楊國棟父母也是晝夜加急地趕了過來,望著停屍房內的兒子,老兩口老淚縱橫,當問及兒子死因的時候,在場醫生皆是搖頭。
昨日楊國棟送來之時,經過確定,雖然證明了其已經死亡,但卻無論如何都無法查出其死因,就如同被一隻無形大手在瞬間掐斷了所有生機一般,不留絲毫痕跡。
那天以後,王晴便是退了學,據說被其家人送去了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