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姑奶奶成全你!”寧蝶妖頓時像被引燃的火藥桶,帶著一股與敵偕亡的狠勁兒,氣勢全開,跟在身後的高天等人和隱匿的鷹衛們都圍在她的身邊。
宇文赫的隨從如臨大敵,他卻笑了。
“你敢動手,就再也見不到你娘跟弟弟。”
他的聲音像一瓢涼水澆來,寧蝶妖頓時火焰全消,驚喜的叫道:“你見過我娘跟我弟弟是不是?”沒得到回應,她晃著粉拳怒道:“宇文赫,你丫的真要找揍是不!”
他的隨從冷冷一哼,震得寧蝶妖心神一震,這才意識到自己帶的人手不足,真要動手肯定討不了好。事關娘跟弟弟的下落,她隻得壓著火氣,憋屈的賠著笑臉抱拳說:“宇文少主,拜托你告訴我,我娘跟我弟弟在哪兒?”
“本少主為什麼要告訴你?”宇文赫挑了挑眉,相當可惡的反問。
忍住朝這欠揍貨臉上來一拳的衝動,寧蝶妖擠出笑臉說:“宇文少主,你肯定不是閑得無聊站在街上等我撞的吧?說吧,要什麼條件才肯告訴我。”
“什麼條件你都肯答應?”宇文赫興味盎然的說,看寧蝶妖的眼神就像是猛獸看獵物。
明知道這貨不懷好意,寧蝶妖也隻能咬牙點頭。
“那就來吧。”宇文赫丟下一句,轉身龍行虎步的走了。沒走出三十步,他進了街邊的樓——倚翠樓。
寧蝶妖感覺頭頂有成片的烏鴉飛過,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倚翠樓,分明是青樓,這貨帶她進去想幹什麼?
“陪本少主喝酒,喝得盡興,或許就會把你想知道的消息告訴你。”
事關弱母幼弟安危,寧蝶妖仍硬著頭皮進了倚翠樓。進門有濃豔的脂粉香撲麵而來,那鶯鶯燕燕看到宇文赫一擁而上,她不無惡意的嘀咕:“簡直就是蒼蠅叮臭蛋。”
無獨有偶,宇文赫也不耐煩的說了聲:“讓這些蒼蠅消失。”然後,他衝寧蝶妖呲牙一笑:“放心,這些庸脂俗粉還入不了本少主的眼。”
他的隨從們上來驅趕那些風塵女子,包下三樓整層,有客人強行要留在三樓結果被一掌拍飛,砸落在樓梯上肢離破碎,整個倚翠樓頓時安靜了。
寧蝶妖目不斜視的從死屍碎塊邊走過,平淡得讓宇文赫為之側目。進了房間,她看到那張懸掛粉色紗帳的雕花大床,臉色騰的就變了:“你最好別動什麼歪腦筋。”
宇文赫在桌邊坐下,有恃無恐的說:“怕的話,你可以轉身離開,本少主絕不勉強。”
“我是好意提醒,免得某人待會兒斷了子孫根。”在宇文赫對麵坐下,寧蝶妖叫了一聲:“上酒,最烈的酒。”
一盞精致的琉璃宮燈至屋頂垂落,柔和的淡粉色燈光漫灑,將整間屋裏籠上一層朦朧光輝。寧蝶妖雙手托著下巴,眸子凝視宮燈一動不動,免得看到寧文赫的臉,會忍不住動手。
酒菜上桌,宇文赫又來撩撥:“有酒豈能無歌舞助興。蝶妖可願舞一曲?”
眸中寒芒一閃,寧蝶妖把目光移到宇文赫那欠扁的臉上,邪魅笑道:“蝶舞輕易不能看,看了會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