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靈心和老爹臨走時,風衣男送了三裏地,在葉英的勸說下他才不再送了,不然葉靈心還真以為風衣男要跟自己回江西呢。
回家已經三天了。
這天葉英在自己房間,磨硯,硯好之後,提筆懸腕;(吾弟,兄,送陰之時路遇湖南,見山中陰氣甚重,山藏屍王,與我兒將其重傷,看到此信特來相助,除魔衛道你我職責)。
將寫好的信慢慢卷好,葉英從自己房間來到大堂,大堂就是鋪子,看著葉靈心慵懶的躺在藤椅上,一臉的心事重重;“靈心,不看四大名著了?”
“哦……四大名著我都能背下來了,”葉靈心咬著嘴唇回應道。
葉英輕聲一笑;“把這信給老八叔送去。”
葉靈心從藤椅上坐了起來接過老爹手中的信,起身走去。
看著葉靈心離去的背影,葉英舒服的躺在藤椅上,接著舒服的閉上雙眼,藤椅緩慢的一上一下搖晃著。
籬笆牆上,幾隻蝴蝶在飛舞著。
幾隻信鴿在籬笆上互相啄著,葉靈心抓住其中一隻信鴿,其他信鴿都受驚的揮動著翅膀,將信綁在信鴿腿上,他微笑著撫摸著信鴿的背,隨後雙手捧起,信鴿揮動著翅膀向白雲藍天飛去,他用手放在額頭擋住陽光,嘴角微微上揚,看著遠去的信鴿。
七年了,她變了嗎?她還會是當年那個幼稚的小孩嗎?她還會動不動就哭鼻子嗎?她還會笑著說,靈心哥幫我抓住那隻蜻蜓嗎?也許吧!七年對有些人來說很漫長,但也對某些人來說不過是過眼雲煙,彈指一揮間。如果人的壽命隻有七十年,那七年就度過了生命中的七分之一。
不知道什麼時候葉英走出了鋪子。
站在籬笆牆邊,葉英抽著煙,道;“七年了,不知道你老八叔是不是比我老。”
咬咬嘴唇,微微一笑葉靈心回應道;“老爹,當初你不是趕他走嘛,怎麼現在又想老八叔了?”
抽著煙葉英咳嗽了一聲;“分開久了,多少還是有些想念,想當初我和你老八叔跟著老頭子的時候……”說到這他沉默了。
那一年她走的匆忙,那一年她什麼也沒說,那一年她眼巴巴的看著他,隻留下她心愛的竹蜻蜓,而現在竹蜻蜓早已不知去向,他曾做過幾百個竹蜻蜓,但是沒有一個讓他滿意,也許丟失的就是最好的,是永遠也找不回來的。
牽牛花已在籬笆上盛開的很美,葉靈心輕輕嗅了嗅,淡淡的清香,很香;“老爹,在次見到老八叔,你會怎樣?”也許他應該問自己在遇到她會怎樣。
葉英摸了摸一字胡笑著回應,道;“能怎樣?還不是把我那壇藏了七年的女兒紅,給他嚐嚐,”那是他兄弟離開時,他埋藏起來的女兒紅,他知道他們總有一天會相見的,等在遇見時,他就把那壇上好的女兒紅挖出來。
葉靈心不是很明白的問道;“老爹,你埋藏的是哪壇女兒紅?”
舌頭舔了舔煙紙,葉英回應,道;“就是老頭子留下的那壇。”
爺爺此生好酒如命,想不到死後還留下一壇好酒,到時候一定要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