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摸索著在森林裏麵走著,累了就爬到樹上去休息,餓了就吃上次殺掉的狼的肉。(當初殺了狼後,他就把這些狼給剝了皮,烤熟了帶在身上做幹糧。)渴了就摘果子吃或者劃破樹枝取樹汁喝,在這幾天的日子裏,刁江的‘心眼’能力上升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一直到第四天,刁江才從後山走出來,走出後山後,事情就容易的多了。沒半晌的功夫,刁江就回到了小木屋。
刁江興奮的推開門,高興的喊到:“師傅……”
“閉嘴!跪下!”曾一劍在屋裏輕喝道。
雖然莫名其妙,但是刁江還是順從的跪了下去。現在的刁江已經和不久前的那個經常和曾一劍鬥嘴的人不一樣了。
刁江跪在地上,等著曾一劍訓話。半晌,卻聽的“撲通”一聲,曾一劍也跪了下去。
“師傅……你怎麼?”刁江有些迷惑。
曾一劍恭恭敬敬的對著牆上掛著的一張畫像磕了三個頭,他知道刁江看不到,於是輕聲說道:“在我這邊掛的是我們葫蘆門的祖師爺的畫像,你也磕三個頭吧。”
刁江依言恭恭敬敬的對著畫像的方向磕了三個響頭。知道曾一劍還有話說,於是靜靜的跪在地上不動。
果然,曾一劍見刁江磕完頭後,歎了口氣,對著刁江說道:“好徒弟,你不會怪師傅把你帶到這個江湖中來吧?”
“師傅,徒兒不後悔!”刁江回答道。
曾一劍歎道:“其實,為師也不知道把你帶到江湖中來是好是壞……”
刁江道:“師傅……”
曾一劍打斷他的話,道:“不過,既然來到了江湖中,想退出,也不能夠啊……”
刁江問道:“師傅你今天是怎麼了?”
曾一劍道:“為師自知過不了幾日,有件事情得辦了……”曾一劍恭恭敬敬的給葫蘆門祖師爺的畫像上了三柱香。又磕頭道:“第三代弟子,第四代掌門曾一劍,自接掌掌門之位以來,一直沒有做出光大我葫蘆門之事。甚為遺憾!今日,弟子將掌門一位傳入第四代弟子刁江,希望我葫蘆門能夠在他的手裏發揚光大。”
刁江聽到曾一劍如此說,大吃一驚。道:“師傅!這怎麼使得?不如等小白回來再議此事?”
曾一劍搖了搖頭,說道:“笑兒不適合做掌門人。笑兒他生性逍遙自在,無拘無束。他肯定不會同意做這個掌門之位,我也不會同意他做這個掌門,這會限製住他的發展,我們葫蘆門也不會有大的發揚……”曾一劍頓了頓,說道:“你卻不同!如果說笑兒是出世,你就是入世。葫蘆門隻有在你的手裏,才能夠被發揚光大!難道……我一個快死的人的要求你也不能滿足我嗎?”
刁江思索了一下,磕頭道:“弟子必將葫蘆門發揚廣大!”
“好!”曾一劍滿意的點了點頭。
當下,刁江跪到了祖師爺畫像麵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又上了一柱香,接過師傅遞過來的葫蘆門的掌門信物:葫蘆令。在祖師爺的畫像麵前說道:“弟子刁江,今日接掌我葫蘆門掌門一位。必將勤勤懇懇,將我葫蘆門發揚光大!”
刁江做完了接掌儀式後,對曾一劍說道:“師傅。現在做什麼?”
曾一劍卻隻是坐在椅子上,沒有回答他的話。
“師傅?你……”刁江猛的察覺到曾一劍已經沒有了呼吸的聲音。當下心中大驚,結結巴巴的道:“師傅……師傅……你”快速的撲到曾一劍的身邊,此時的曾一劍呼吸已經停止了,心跳也停止了。
刁江淚水順著臉流滴到地上。抱著師傅痛哭起來……
一代宗師,就這樣與世長辭……
刁江跪在一個新墳前。用手中的破天刀在一個石碑上麵刻下了幾個大字:“仙師葫蘆門第三代掌門曾一劍之位。玩孽弟子白雲笑,刁江敬立。”
刻完後,刁江將石碑牢牢的插到了墳前的土地中。
刁江跪在曾一劍的墳前,說道:“師傅……您放心的去吧。弟子必定會將葫蘆門發揚光大的,不會辜負您老人家的一番心思。”
對著墳墓磕了三個響頭,抬起頭來時,鮮血順著額頭流下,卻是磕的鮮血滿麵。
刁江耳朵一動,聽到了一絲非常微弱的呼吸聲,刁江知道來了高手。立刻運起自己悟出的‘心眼’,氣機四下散播出去,卻發現這樹林中竟然隱藏著十餘個人,這些人的躲藏功夫好生厲害,要不是刁江現在聽力和氣機的敏感度超強。想必也不能夠發現他們。
“什麼人?出來!”刁江喝道,他知道來的不是什麼好路道。而且他們的隱藏的功夫這麼厲害,肯定對自己的這門功夫也是信心十足!現在喝破他們,必定可以給他們的心理上造成打擊。
果然,埋伏中的人顯然沒有料到刁江竟然能夠發現他們,被刁江一喝,竟喝的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