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瑜的低笑引來了徐初的不滿,她站了起來,重新到外麵拿了一個高點的凳子回來坐,而且直接坐在了徐老爹的身後。
看到這裏,林瑾瑜是忍不住了,放聲大笑。
她不像他所有見過的女孩,不僅長相伶俐,性格也是可愛的緊。
聽到林瑾瑜笑了,徐初皺著眉瞅著他,眼睛裏寫滿了鄙視。她想不通,這有什麼好笑的。
徐老爹也是迷糊,不過自從進來,林瑾瑜的視線就一直在徐初的身上打轉,而他既然是下定了決心,那麼也就不會再亂七八糟的想寫什麼了。
這裏,徐老爹站了起來,直視了還在笑的林瑾瑜幾分鍾,然後直直的彎下腰去,鞠了一個躬,90度的。
林瑾瑜愣了下,轉而打開扇子,悠悠的扇著風。
徐老爹真誠的對著她說道:“林家堡家大業大,是我這種平民家庭不能夠比的,初兒快要及笄了,我想給她物色一個最合適他的人選。”
林瑾瑜合上了扇子,嘴角擎著輕微的笑,“那徐老爹的意思是……”似乎這隻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了。
徐老爹眼裏的歉意深了一分,繼續說:“對不起,這樁親事我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答應的。”即便林瑾瑜的權勢他不得不顧及,惹到了他,自己必定沒有好結果,不過相比較之下,初兒的幸福來的更加的重要。
徐老爹的態度林瑾瑜是明白的,不過他更加關心徐初的看法,於是他將視線偷到了徐初的身上。
卻發現徐初低下了眼簾,安分,規矩的在幫徐老爹捏著肩,神情淡漠,仿佛她沒聽到這件事一般。
林瑾瑜失落,不過卻沒有表現出來,稍稍移了視線,看向外麵。
徐老爹碼不準林瑾瑜的態度,眼神這著去了,也仔細的看了他的表情,疑問在頭中升起,試探性的再問了一句:“林堡主,不知你意下如何。”
“不行!”不知什麼時候躲在門口偷聽的黃靜站在門口嚴肅的說道,“無論如何都是不行的,且不說這麼多的銀錢足夠我們生活的了,單單是初兒嫁給林堡主也是非常的好的,如此好事幹嘛要退卻。”話雖這麼說,黃靜心裏是極其的埋怨徐老爹的。
想之前若不是夏荷花生孩子,這銀錢也不可能留到現在,而且徐第,徐梅也不是什麼好多東,現在是內憂外患一大堆。
徐老爹眉頭猛烈的打了一個結,聲音沉得厲害,“你什麼時候在那裏的。”淨做些偷聽別人說話的事情,還讓不讓這個家安生了?
黃靜斜他一眼,“我什麼時候在門口的,是我的自由,現在是這聘禮絕對不可能送回去。”黃靜大手一揮,好奇的說道。
“這個家現在是我做主,輪不到你指手畫腳。”話未說完,徐老爹就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聽到徐老爹摳搜,徐初趕緊給他拍背順氣,秀氣的眉頭也略微皺了皺,“爹爹,不要生氣,心平氣和的說。”
別人沒有注意到,但是林瑾瑜卻注意到了,心中不禁犯了酸氣,她什麼時候對自己這麼好過?
“林堡主,你倒是說說。”
林瑾瑜低了頭,隨手弄著自己的頭發,仿佛並不在意,“送出去的就已經是送出去了,至於人家接不接受我是無法管的。”
此話一出,即把自己無能為力的事說出來,另一方麵也表明了這件事他不會管的態度,一語雙關。
黃靜不服氣的咬咬唇,眼看這件事就要成了,難道就要這麼失敗嗎?她想她是不會就此收手的。
“爹爹,怎麼能夠把聘禮都給送回去呢?”夏荷花一臉愁容的出現在了門口,她旁邊是小心護著她的徐康。
一見夏荷花出現在門口,徐老爹就大聲嗬斥,“你怎麼出來了,趕緊回去好好的養著。”也不怕吹著風,損了她的身子。
這種情況她怎麼可能還能在屋子裏好好躺著呢?那是錢,他們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放棄了哪還有回頭草可吃呢?
夏荷花拍拍徐康的手,讓他扶著自己進去。
剩下苗苗還沒有多少天,她的身子還很虛弱,基本上是站都站不起來的,可如今,怎麼都要說說這件事。
眼看著要吵起來的架勢,林瑾瑜收了扇子,拱手道:“既然徐老爹家中有事,我也就不便叨擾了,告辭。”語畢,衣衫颯颯飄揚風中,人已經走遠了。
黃靜和徐康本來是想去攔住的,無奈林瑾瑜的速度太快,她根本就是連衣裳都沒有碰到,人就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