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瑜眼瞼沒抬,輕飄飄的話穿出來,敲擊在人的心上:“如此對你,也是你的報應。”
徐初真的是要被氣死了,無奈被捆得實在是結實,隻能用腳使勁的跺,表示自己的憤怒。
林正傷心至極,後悔自己之前怎麼沒有看清林瑾瑜的真麵目,到最後落得了如此的下場。也是怪自己啊。
思及此,林正不再留戀,一步一步異常決然的往前走。
林正走了,本來該高興,林瑾瑜卻莫名其妙的心悶,還有一點疼,這讓他不得不捂住胸口,使上比平時大的力氣才能夠讓心沒那麼痛。
徐初恩怒,不斷製造噪音,臉氣的紅撲撲的,嘴唇也因自己的咬動而變得更加的粉嫩,揮動的衣衫有一些雜亂了,但絲毫不影響徐初的可愛。
若是沒有噪音,林瑾瑜定要好好欣賞一番徐初的美麗,可這噪音讓他心更加煩躁了,握成拳的手一次一次的收緊再放下,最後緊握。
終於,他忍受不住這過早的音調,拍了桌子,怒斥:“閉嘴。”
千年寒冰般的聲音將空氣凍結,四處散發著寒冷的味道,徐初感到有層冰在身上凝結,漸漸的擴大。
徐初總算安靜了下來,林瑾瑜揉揉自己很痛的腦袋,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心中有團夥在少,疼痛從遠古而來,侵襲到林瑾瑜淡薄的身子,紅色開始從臉上下去,整個人虛揉了起來。
寒冰在西昌的身上凍結,她終於安靜了下來,冰火兩重天,心中的憤怒也消失殆盡。
看了眼外麵,豪華的林家堡不是徐初索恩你個狗想象的,醋勁兒又升了起來,埋汰命運的不公,為何他們為了區區錢銀大打出手,而他隻要動動腦子,就會有數不盡的錢銀到手,他們為了幾文銅錢要付出多少的努力,而他,根本就不在乎。
越想,心中就越發壓抑了,她的這一生,注定孤獨痛苦嗎?她的未來究竟屬於誰?
想到這些的徐初低下了頭,正好看到了林瑾瑜不停顫動的雙腳。
正欲問林瑾瑜發生了什麼事?卻看見他臉色異常的難看。
會不會是發病了?徐初的念頭冒了出來,也不管前一秒是不是在生林瑾瑜的氣,立刻說道:“你怎麼了?”
林瑾瑜搖頭,疼痛讓他徹底的說不出話來了,身體也顫抖得越發的厲害了,不知為何,這次來得竟然這樣猛烈。
鬼才相信他說的對勁兒,徐初兩眼一番,說:“有病總要說出來,你在這裏強忍著,有什麼作用?”
林瑾瑜從牙縫中擠字:“不用你管。”
感情這還是在氣頭上吧,徐初一翹二郎腿,那好,不管了,病死活該!
顫抖更加厲害,連帶著桌子,椅子也一同顫抖,林瑾瑜還在強忍著,不管額頭上有多少冷汗冒了出來。
不對勁兒,這越發的嚴重了,於是她做出一副很專業的樣子,對著林瑾瑜正聲說道:“你現在很痛苦對不對?喊出來就會好一點了。”
林瑾瑜根本聽不到徐初在說什麼,他隻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身上是有多疼,心中是有難過。
見這樣,徐初也就明白過來了,有些疼痛會讓人忘了感知。
遂,她大喊一聲:“來人啊。你們的主子犯病了。”
聲音不小,很快就引來了許多笑死。
見他們進來,徐初鎮定自若的說道:“快,找個大夫來,你們主子現在不行了。”
“你閉嘴!”好不容易一句話傳到了耳朵裏,居然是詛咒他死的,有沒有搞錯!
難受異常的林瑾瑜吐不出別的字樣,無法移動的身子僵在椅子上,任由著一群笑死對他打量。
徐初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下意識的閉嘴,瞅著林瑾瑜那難受的樣子,徐初著急了,再次開口:“那誰,不要圍著他,通風,散熱。”徐初觀察了林瑾瑜一盞茶的功夫,發現他這時候臉色重新紅了起來,不一般的紅暈,帶著發抖,可能是冷了,初步判斷為中暑。
小廝們從來沒有遇見這樣的事情,幾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拿不定主意,現在徐初開口了,趕緊讓開,順便把關上的窗戶全都打開了,夏天略帶幹燥的風吹了進來,將殘留的爭吵揚帆起航,帶離了此地。
風吹了進來,林瑾瑜是要感覺好受一些了,不過,胸口還是疼,還是悶,一點都不舒服。
想著之前林瑾瑜的身子,徐初覺得不查看他的脈相,一定不能有效救治,可現在自己的手都被捆著,移動半步都是一個問題。
但林瑾瑜的病很可能是急切的那一種,現在若不及時救治,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