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先走了。”林瑾瑜對著和他們打招呼的人說道。
“林堡主,小少爺路上小心。”
“我們走啦走啦。”林湛元趕緊拉起了林瑾瑜,他想快些見到娘親,一個晚上沒見到如隔三秋啊,兼職就是比林瑾瑜還要想見到徐初。
清晨的陽光斜斜地灑在地麵上,林瑾瑜就這樣意氣風發的和林湛元一起去了徐家,約定好的事情他向來不會反悔,尤其這次是和徐初的約定,他格外上心。
雖然知道徐初有可能會忘記,但是他不介意,畢竟他現在還沒有追上徐初。
而另一邊林正也駕著馬車載著聘禮從林家堡穩穩當當地跑去了徐家,這是林瑾瑜臨走之時命人帶了分信給林正,讓他明日把東西都給送回去,不能留在林家堡,因而林正同樣是一大早便運著之前徐家退回來的聘禮從林家堡出發到溪流村。
而林正和林瑾瑜他們差不多到了徐家,最初是在院中抱著苗苗的夏荷花先看到的林家的馬車,她心中暗歎徐初總算是為徐家招來了貴氣,這昨日剛退回去的東西,今日又給送回來了,真是高興,立刻歡喜地上前迎著林瑾瑜和林湛元還有林正,一麵喚徐康道:“林家來人了,快點準備準備好好招待!”
夏荷花聲音不小,黃靜,徐康聽到了趕著往外跑去招待他們眼中的貴客。
黃靜是最先趕過來的,她和夏荷花兩人一左一右迎著林瑾瑜和林湛元,盈盈笑臉,林瑾瑜彬彬有禮地向她打過招呼後在院中巡視了一遍,沒有看到徐初,不免著急,他明明和徐初說了今日會繼續來他們徐家的,怎麼人又不知道跑哪裏去了?便皺眉問道:“徐初呢?”
“徐初……哦對了!”說到這裏,黃靜才想起來一大早就沒看見徐初,急忙問另一邊的夏荷花:“徐初呢?”
徐苗苗現在已經睜開眼睛了,在夏荷花的懷裏也醒了過來,掙開眼睛,看著林瑾瑜,裂開嘴笑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到了漂亮的人兒。
接著聽見一旁的徐康回答道:“徐初一早上就出去了。”
他聽到這話心裏一沉,雖然知道徐初似乎並沒有在乎他,但是不是明明約定好了嗎?她又給跑了。
林湛元抬頭看了他一眼,“娘親沒有按照約定等我們。”
他輕輕拍拍林湛元的肩膀以示安撫,接著看向徐康又問:“她去哪裏了?”
這一問,大家的目光都聚到了徐康身上。黃靜立刻焦急的問道,她起的比較晚,所以根本就沒有看到徐初到底,“她去哪裏了?”
這麼多人看著自己,徐康心裏著急,努力回憶著早上,半晌後,才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怯怯地答道:“她早上走得急……我沒有問。”
這下一眾人的臉都一沉,黃靜本來謝天謝地的一顆心也瞬間沉了下去,這個徐初,總不會看形勢做事,每次都會壞自己的事情,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樣子,能嫁給林堡主已經是她天大的福氣了,昨天晚上約好的,她也在場,聽到了,現在又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真是不知死活的死丫頭,虧得林堡主看中了她,否則哪家人家送了聘禮退回去了,又給送回來的。真是給她臉子不要臉。
越想越惱火,對徐初更是惱怒,這個徐初總是不知好歹。
他們幾乎都在指望著徐初和林瑾瑜的這樁事情,事一成,大家都過上好日子,事情若是黃了,這苦日子哪裏還會有個盡頭?
大家心裏都亂了分寸,黃靜急忙命令大家去找徐初,自己在林瑾瑜身邊好生安慰著,那林湛元的小臉上寫滿了委屈,直叫黃靜著急地心髒都跳得快了幾分。
這小祖宗委屈了,到時候不讓徐初進到林家大門怎麼辦?
想到這個可能黃靜心裏更是惱怒徐初了,這個不知死活的丫頭,非得好好的凶她一頓。
許是被大家著急的氣氛所感染,徐苗苗忽而在此刻哭了起來,這不合時宜的哭鬧直接讓夏荷花亂了分寸,她一邊哄著徐苗苗,一邊向林瑾瑜賠笑,餘光恰好望見黃靜的一個白眼,心裏別提多憋屈。
然而這不是以前,她萬萬不可能和黃靜在這時候吵起來,隻能不斷拍打著徐苗苗的背輕聲哄著,林瑾瑜的臉色也有些難看,不過他的修養沒有讓他將這不愉快表現得很明顯。
就在此時,剛才一直沉默不言的林湛元忽而又開口問道:“娘親去哪裏了?”
黃靜最擅長察言觀色,立刻躬身去安慰林湛元,她好話說盡,隻盼著這個時候徐初大發慈悲快點回家來,不要再這樣整她了。
徐康跑來向林瑾瑜說道:“我問過街坊鄰居,都沒看見徐初,哎,她今天走得太早了,不知道有什麼急事。”
抱著徐苗苗正好走過來的夏荷花心裏氣不打一處來,低聲諷道:“她能有什麼急事?什麼事比林家的事還要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