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初和林瑾瑜聽了這話之後都是一怔,徐初隻是知道這手鐲金貴,但是徐初初來林家堡,自然是不知道林老太太平時有多寶貝這鐲子,但林瑾瑜知道啊,這會子兒徐初還沒有反應過來呢,倒是之前一直老老實實的站在旁邊的林瑾瑜先開口說了話。
“娘親,這鐲子是林家主母世代相傳的?”林瑾瑜一皺眉頭,以前自己也不是沒有娶過夫人,怎麼就沒見過老太太把這玉鐲子摘下來,自己也從來沒有聽老太太說過這鐲子是祖傳的這種事情,這初兒才嫁到林家堡一天,老太太就把這鐲子送出去了,看來是真的喜歡初兒,林瑾瑜心裏大喜,臉上卻還是不動聲色,“以前怎麼從來都沒有聽娘請說起過?”
“這是林家掌事女人的事情,我巴巴的去告訴你做什麼?”林老太太沒好氣的看了林瑾瑜一眼,又轉過頭來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徐初,笑眯眯的說道,“初兒看看,這鐲子你可還喜歡?我看著初兒帶著倒是極合適的,初兒的皮膚白,戴這玉倒是極襯的,成色這樣好的玉,戴在我這個老太婆身上可真真是糟蹋了。”
徐初輕輕的轉了轉手腕,這鐲子戴在手上的質感極好,自己之前賣上山菜的那些草藥也存下了不少錢,和林瑾瑜的婚事確定之後,自己就一直想著挑個時間去泉州城裏給自己添置一些首飾,可偏偏林家堡選的時間及早,光是準備婚前的各種事情就已經忙的抽不開身了,林家堡的各種規矩又比較多,婚前那幾天徐初一直在徐家裏跟著林家堡特地派來的教引婆婆學習各種禮儀,有時候忙的連飯都吃不好,就更沒有時間給自己置辦嫁妝了,索性林瑾瑜對自己體貼,知道徐家是沒有多少錢的,若是讓自己的母家給自己置辦嫁妝,那肯定是沒有的,所以從嫁衣到嫁妝,所有新娘出嫁需要用到的東西,林瑾瑜都事無巨細的給自己準備齊全了。
林老太太給的這個鐲子的成色和質地似乎比自己之前看到的時候還要好,剛剛戴在手腕上的時候感覺涼涼的,可現在徐初又感覺到從玉鐲的裏麵傳來的陣陣溫熱,玉石的質地和少女手腕處的皮膚碰撞在一起,真真是極美妙感官體驗。
要說最一開始林老太太給徐初這個玉鐲子的時候,徐初是真的覺得自己不能收,外行人可能看不出這其中的講究來,但徐初上一世的時候也算的上是個大小姐了,錦衣玉食那自然是不用說的,這些上好的珠寶她打小也沒少見,徐初算的是是半個內行人,自然一眼就能看出常常被佩戴在身上的玉鐲和長期擱置在首飾盒子裏的玉鐲的區別,林老太太給自己的這一支,一看就是常年佩戴在身上的,所以玉石的整體輪廓才會被打磨的和人體手腕的弧度如此的搭調。
隻是既然老太太說這玉鐲子是林家主母世代相傳的了,那自己就沒有不收的道理了,這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個玉鐲子的問題了,這鐲子代表的,可是林家主母的地位和權利!
她徐初自然是不在乎這些事情的,隻是這林家堡的女人們似乎太過囂張了,根本就沒把自己看在眼裏,她哪裏有白白被別人欺負的道理?
想到這裏,徐初便朝著林老太太微微的一欠身,脆生生的說道,“既然娘親都已經這般說了,那初兒若是再推辭便顯得矯情了,初兒就恭敬不如從命,謝過娘親了。”
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的聲音總是帶著些許的甜膩,徐初這一聲又一聲的娘親更是叫的林老太太滿心的歡喜,樂的根本就合不攏嘴,老太太一直都想要個女兒,可偏偏膝下隻有林瑾瑜一個人,徐初嫁到林家堡裏來了之後簡直就是圓了老太太的美夢,這哪裏還是兒媳婦,老太太壓根就是把徐初當自己的親生女人看待的。
“娘親可真是偏心,平日裏我想要看一眼都不行的東西,現在竟直接摘了給了初兒了,”林瑾瑜見這一老一小聊得甚是歡心,心裏竟然好友些許的吃味兒,便酸溜溜的伸著修長的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尖,一雙鳳眼緊緊的盯著站在自己麵前這一老一小的兩個美人,沒好氣的說道,“難不成娘親隻給初兒準備了禮物,沒有你兒子我的嘛?”
“你快瞧瞧他,”林老太太見了林瑾瑜這般樣子便不由的笑道,半響才轉過頭來對著林瑾瑜正色道,“初兒這麼好的姑娘都已經嫁給你了,這難道不是給你的最好的禮物?”
林瑾瑜歪著腦袋一想,老太太說的話似乎很是有一番道理,便走上前去拉著他們家初兒的手好好的端詳著,之前老太太一直寶貝這東西不讓自己看,現在這鐲子戴在了自己媳婦兒手上,自己可算是得好好的看看。
“娘親可用過早餐了,”徐初輕輕的拍了下林瑾瑜拉著自己的手,示意這人在長輩麵前注意一點影響,“若是還沒有用過,那不如就讓我們來伺候娘親用早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