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楚天玉還是決定去一趟清醫堂,這次去她是一個人去的,並沒有帶上夏秋。
也不知是不是楚天玉的運氣太好,她竟然在大街上不遠處賣糖人的小攤上瞧見了那白胡子老頭,楚天玉隻看了一眼便可以確定他就是那醫穀穀主,不是那清醫堂的老先生,因為那老先生可沒有不遠處老頭的神經質。
趁那白胡子老頭對著糖人流口水時,楚天玉疾走幾步來到小攤前,拿出一枚銅板買了兩個糖人,然後將其中的一個遞給了那正在流口水的白胡子老頭。
白胡子老頭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雖然口水還在流,卻沒有伸手接,“女娃娃,你為何要給老夫糖人,有何目的?”
楚天玉心中除了吃驚白胡子老頭竟然能一眼看出她是女兒身外,更多的是驚喜,白胡子老頭的醫術果然精湛。
“我免費請你吃不好嗎?那算了,我一個人全吃掉好了。”楚天玉在心裏偷笑,小臉上卻是一臉無辜,說完還舔了舔那糖人,接著便做出一臉陶醉的表情。
果然那白胡子老頭見了又拚命咽了咽口水,然後手一伸,楚天玉另一隻手中的糖人就到了白胡子老頭的口中,“小女娃,謝謝嘍,老夫可沒錢買這糖人,實在是太貴。”
楚天玉的嘴角抽了抽,他是醫穀的穀主竟然連糖人都買不起,她現在嚴重懷疑他那穀主裏的人到底過著怎樣食不果腹的生活。
“爺爺,我是楚王府的世子,你弟弟昨日與你說過我吧,我想拜你為師。”楚天玉也不繞彎子,直接說道。
白胡子老頭一聽立馬跳開了,嘴裏一邊咬著糖一邊嚷道:“老夫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怎麼可能無緣無故買糖人給老夫吃,不行,老夫已經有六個徒弟了,不會再收徒了。”
“爺爺,這你就太不厚道了,吃了拜師糖你就想反悔?告訴你,沒門。”要比臉皮厚,楚天玉敢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她今兒個就打算強買強賣了。
白胡子老頭氣得直跳腳,轉而又“嘿嘿”奸笑了兩聲,“好你個女娃,竟敢騙老夫,老夫就是吃了你買的糖人又如何,現在糖人沒了,棒子也沒了,誰能證明老夫吃了?”
楚天玉這時才深諳,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臉皮誰最厚的道理,的確,沒有最厚,隻有更厚。
“好吧,那我問你,你為什麼不願意收我為徒?”楚天玉歎了口氣,開口問道。
“首先,老夫剛剛說過了,老夫一生隻收六個徒弟,如今老夫已經有了六個徒弟,隻能說你來晚了,其次,老夫收不收徒你管得著嗎?”白胡子老頭說完,便抖了抖白色胡須。
楚天玉歎息一聲,果真是性格古怪多變,說不理人就不理人。
“老頭,可是你昨日為何對你弟弟說如果我想要拜你為師就親自來拜,我現在來了,你卻又不答應,是何道理?”楚天玉的牙齒咬得咯嘣咯嘣響。
“老夫不記得老夫說過這樣的話。”白胡子老頭賴皮道。
“……那你說你要怎樣才肯答應收我為徒?”楚天玉靜了靜心,她就不相信這老頭沒有想要的東西。
白胡子老頭搖搖頭,用一副遠離紅塵高深莫測的表情說道:“老夫豈會是那為獲得世俗利益而隨便破壞收徒原則的人,老夫追求的東西好遠著呢,小女娃,你還是乖乖回家當你世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