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穀內,四婢與往日一樣,去水月的墓前,為她彈琴,種植花草,和她說說心裏話,也說說現在武林中的一些事。可是當她們到達時,卻發現原本精致的墓地已被人挖掘,而水月的屍體則不翼而飛了。
“主人。”四婢聲嘶力竭的叫喊著。林中的鳥獸俱都驚飛。
暮蓮國城內的一處東北客棧裏,生意興隆,但卻萬籟俱靜,原來他們都在聆聽著從後院傳出的琴聲,此琴聲忽揚忽措,急如驟電,行則如流水,一曲剛落,便響起陣陣掌聲。
“這琴聲真是好聽,百聽不厭啊。”食客們俱都伸起了大拇指讚道。
“唉,我說大哥,你說恩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竟然會淪落到這個地步。”說話的是身材魁梧、滿臉胡楂的男人,身上卻穿著書生狀的衣裳,和他的相貌極不匹配,每次食客們看到他都會取笑他,而他本人卻不以為然,不過他皮膚黝黑,眼如銅鈴,細看之下,不正是那個被水月從路鬆手下救出來的東北四雄四兄弟中的季天熊嗎?而站在他對麵的被他稱為大哥的不就是老大季天虎嗎?怎麼他們會在這個地方開起了客棧來了。
原來啊,自從他們被水月救下之後,心萌退意,於是就開辦了這家客棧,由於他們性情豪爽,生意一直不錯。半個月之前,季天狼去購物回來途中,發現一白衣女子暈在路中,近前一看,原來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於是便把她救回家中,待她醒來之後,卻發現她什麼都不記得了,有時候身上還忽冷忽熱,他們找遍全城裏的大夫,都束手無策。
因水月沒有了前世的記憶,也忘卻了今生的事,就尤如一張純潔的白紙,性情也就沒有了原先的冷淡,原始的七情六欲自然占據了她,所以在煩悶時,她就會彈彈琴,高興時就到廚房做一些稀奇古怪的菜式,色香味俱全,有好吃的菜,又有好聽的曲子,無意中幫他們拉攏了好多的顧客,生意自然好的沒話說了。按理說,生意如此的好,老板應該高興才對,可是他們卻眉頭深鎖。
“是啊,大哥,恩公成了這個樣子,我都感覺心痛了,誰那麼狠啊,被我知道了,一定要把他卸成十塊八塊的去喂狗。”季天狼咬牙切齒道。
“好,也算是我一份。”季天豹道。
“好了好了,恩公現在這個樣子,我們當然心痛了,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把她病治好。”季天虎不愧是老大,知道輕重緩急。
“是啊,每次看到恩公如此受苦,我都恨不得自己代她受過。”季天熊道。
“可是全城最好的大夫都看過了,就差宮裏的禦醫了。”季天狼道。
“禦醫?我們哪兒能請得動啊。”季天熊道。
“等等,讓我想想,”季天虎來回走動著,想捕捉腦海中的隻字片語,忽道:“我想起來了,江湖傳說我們恩公是有背景的人,她出自……”
“望月山莊。”還能等季天虎說完,其他三兄弟就異口同聲道。
“沒錯,我們請不到,可是望月山莊的人可以請的到啊。”季天虎笑了。
“是啊,我們怎麼沒想到啊。”其他三兄弟都會心的笑了,“望月山莊可是名門旺族,再加上以老夫人在江湖上的地位,想找名醫豈不是手到擒來,這樣一來,那恩公的病豈不是很快就好了,哈哈哈哈。”這是他們半個月來露出了最開心的笑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