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笙你今天好帥哦!”剛轉過一個拐角處的蓮芯便不複剛才的矜持,滿眼冒著小星星的開始嘰嘰喳喳,“那個領頭的傻大個都被嚇傻了,哈哈。”
“嗚嚕,嗚嚕!”阿金也冒著星星、點著小腦袋也表示讚成,眼睛裏全是主人“高大”的身影。
然而臉色蒼白的蓮笙來不及接受讚美,一口血沒憋住便噴了出來:“噗!”
“姐姐,你怎麼了?”蓮芯見狀立馬架住了已經搖搖晃晃的蓮笙,想要扶著她在路邊坐下。
“趕快去陳吉伯伯家。”蓮笙堅持要繼續趕路,不肯坐下休息,畢竟,這裏離剛才打架的地方實在是太近了,保不準牧罡反悔,會帶著剩下的三人追來,“可能是牧罡最後一腳太重了,造成了內傷,你的治療術已經不管用了。”
蓮芯見狀,也不囉嗦,繼續給蓮笙治療外傷的同時,帶著蓮笙向陳記鐵匠快步走去,“嗯,你再堅持一下。”
……
“哐哐哐……”
一陣敲門聲響起,而且聽得出來,這聲音不但大而且很急。
“哼!又是哪個不開眼的莽夫,一大早來求武器,我就是不給你開,太沒禮貌啦,不知道別人在晨練嗎?”
已經早起晨練的陳老爹聽到敲門聲後非但不開門,反而是在暗自腹誹,嫌棄對方沒禮貌,就幹耗著等陳吉被敲醒後自己來開門。
此時早應該放亮的天空更黑了,風停之後,黑壓壓的烏雲在積蓄許久之後終於壓抑不住想要發泄的心情,開始盡情的釋放大片大片的雪花,六芒星狀的雪片猶如帶著魔法般,很快便填滿目之所及的各個角落,晶瑩剔透的雪片散發著淡淡的光澤,宣告著冬季的徹底降臨。
“哈哈,下雪了啊,還敲?還不回去?凍死你,哼哼……”陳老爹一邊搖晃著腦袋一邊自言自語,就是不肯開門,聽著對方越來越急的敲門聲,反倒很開心的看著內院陳吉住的屋子處,“哈哈,陳吉小子肯定很快就被敲醒了,頂著熊貓眼來開門,再叫你們昨晚喝那麼多酒,今天睡不好了吧?”
“哐哐哐……!”
似乎門外的人很有韌性,徹底跟陳老爹耗上了,不開門誓不罷休。
僵持了許久之後,見昨日喝多的兄弟二人根本聽不到這打雷般的敲門聲,被吵的什麼都做不了的陳老爹終於繳械投降,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挪著腳前去開門。
隻是從內院走到外屋的門口,陳老爹就挪了足足有一刻鍾,還在掙紮著想著對方會堅持不住而走掉,“那樣我就贏了!”陳老爹心裏暗暗想到。
“開門啊,求求你……”
“吱——”
走到門邊後,陳老爹才聽到對方一邊敲門一邊似乎在說話,毫不猶豫大力打開門的陳老爹正準備開罵,以報複對方給他所帶來的不爽,卻在看清眼前的場麵後,狠狠的咬了一口自己已經擼直的舌頭,硬是把話給咽了回去。
漫天的飄雪中,站著兩個小小的人兒,雪花落了滿肩、滿頭,其中一個正拚命的舉著小拳頭準備要繼續砸門,嘴唇已經凍得發紫,寶藍色的大眼睛裏蓄滿了倔強的淚水,明明很想哭,但硬是要強忍,明明已經凍得抬手都困難,卻還要堅持著去用小拳頭跟冰冷冷的鐵門硬碰;另一個始終咬著嘴,不停的用手抹去嘴邊溢出的絲絲血跡,整個人都因為失血過多顯得很蒼白,如果同樣穿著白衣,怕是都能融進雪景中,但眼神異常的明亮,棕褐色的眸子光華流轉中隱隱的透露出一絲恨意,盡管在壓製,但是還是顯得太過於濃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