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櫚竇見到華年如此囂張,竟然在歐府光明正大地殺人,手法也是如此奇異,在氣憤的同時也有些緊張,畢竟自己這邊的主要強者都被困在陣法之中,一時半會怕是出不來,而對方人多勢眾,蓮芯跟彩鷲自保都是問題,如果真的動起手來,當真是討不到半點好處。想到這裏,櫚竇便試著去多爭取些時間,於是問話道:“你與歐家有何過節,為什麼要在歐府裏殺人?”
“我與這家主人並無過節。”華年依舊白著一張臉,似笑非笑,“不過,今天之後,可能便有些過節了。”
“灰黑色……霧氣……”誰也沒有注意到此時蓮芯的眼中已經含滿了淚水,侍女死亡後的樣子深深觸動了她心中最敏感脆弱的地方,嬌小地身體在拚命的抑製著內心的恐懼,明明很僵硬,但還是顫抖的厲害,本能之下上前一步,對著華年嘶喊:“就是這個壞蛋……快點滾!!”
終究是將已經到了嘴邊的指控生生地咽了下去,理智又回歸到了那小小的身體之中,現在姐妹二人羽翼未豐,若是暴露,難免會再次惹來殺身之禍。
“嗬嗬,很有膽嘛,已經很久沒有人敢這樣跟我說話了。”女孩淚眼模糊,明明恐懼卻還強裝著勇敢,這有趣的模樣使得華年伸出舌尖舔舔嘴唇,但下一秒,華年的眼前忽然一亮,一抹靚麗的身影使得他的瞳孔有些緊縮。
看著彩鷲慌忙著上前將蓮芯拉回去的樣子,華年似乎是習慣性地嗅了嗅鼻子,接著道:“這個味道……真美好。”
這一次不止櫚竇注意到了華年及其手下盯著彩鷲一臉垂涎欲滴的樣子,就連蓮芯跟彩鷲自己都意識到了對方的眼神有些變味。慌忙地拉著蓮芯退到了櫚竇的身後,有些瑟縮的彩鷲連多餘的動作都不敢做一個,生怕對方突然暴起來傷害自己,不說別的,就算對方再不濟,隻要纏住了櫚竇,她和蓮芯就都完了。
然而這等絕世的容顏和身姿就算是站著不動都是一種誘惑。
抬手製止住了有些蠢蠢欲動的手下,華年便雙手抱著肩,站在原地以一種欣賞藝術品的眼光盯著彩鷲開始上下打量。
好生的囂張!
櫚竇在最初的驚慌過後便很快鎮定了下來,在哀歎紅顏多禍水的同時又有些慶幸,正是彩鷲的存在使得對麵那慘白著臉的首領可以在她身上多花些時間,這樣陣中的幾人便多了一分順利完成複靈的保障。
然而,僅僅是下一刻,華年的注意力便轉移到了正在偏頭看向散靈聚神的櫚竇身上,“老太太,今天我的心情很好,便給你個選擇的權利——是你主動帶著小孩走,還是,我送你們一程?”
“我們不走!你走!滾!”蓮芯終究還是沒能壓製住內心的狂怒,恨不得現在就親自上陣,將這幫殘害自己親人的渣滓統統殺死,但是自身實力的不足使得她隻能再次靠著怒吼來安慰自己:“滾啊混蛋!不然我殺了你們!!”
這一次蓮芯的反常終於引起了櫚竇跟彩鷲的注意,但是來不及細究,櫚竇便橫移幾步擋在了蓮芯的身前,單手一揚,濃厚的靈力便與對方突襲的霧氣撞在了一起。
攻擊蓮芯的並不是被嗬斥的華年,而是他手底下的一名死忠,何成。手掌之上霧氣繚繞,攀沿著強壯的臂膀棲息而上,何成臉上一片清冷之色,然而開口後的聲線卻更加冰冷:“華年大人之威不可觸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