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色的裙子順著抬起的單腿滑下,而後露出了一條雪白柔軟的長腿,盤纏的角度簡直像是經過了專業的柔術訓練,纏綿驚人的很。
“熙芷姑娘當真是有備而來啊。”忽地,明明一副因為壓著柔軟身子而很陶醉、很享受的百裏墨抬起了臉頰,然後放開了扣著蘇熙芷的雙手,撐在了她的兩邊,看著對方莫名的樣子,嬉笑道:“竟然連襯褲都沒穿。”
這一句話,當真將蘇熙芷羞紅了臉,任哪家的姑娘臉皮再厚,隻要不是上門的“雞”,就算知道自己明明是專程來“送”,但被對方這樣的赤裸裸的揭穿,都會不好意思。“百裏殿下說的什麼話……”吭哧了半天,再憋不出別的話來,蘇熙芷便用再次得到自由的雙手,撫摸起百裏墨來,千念萬盼著對方趕緊將自己給辦了,不然自己的臉就丟光了,“反正遲早是他的人。”打定主意之後,更加大膽的蘇熙芷竟然向著百裏墨的下路摸去。
眼裏忽然升起一抹意味難懂的笑容,百裏墨單手一抽,竟然“唰”的一把將蘇熙芷綁著裙子的腰帶解了下來!“你可真不老實。”帶著寵溺的笑容,百裏墨再次抓起對方的雙手,然後異常迅速地將其在身後綁了個結實。
“百裏殿下這是要幹什麼?”看著自己的衣服經過一番折騰之後已經淩亂,偶爾走光的地方也是極其誘惑,蘇熙芷忽然覺得有些害怕,百裏墨的脾性向來古怪,經常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這些薛長老早就警告過她,但……“薛長老指的‘古怪’不會是這方麵的古怪吧……”越想越怕的蘇熙芷,到了後來竟然有些不自主的顫抖。
此時,已經雙手交叉的百裏墨早已坐起,俯身看著麵色古怪的蘇熙芷,不禁有些皺眉:“蘇姑娘怕是想多了。”然後撇著嘴站起了身,將被子蓋在了蘇熙芷的身上,百裏墨有些不耐道:“若說人族之中最了解我百裏家的,莫屬貴宗了,所以熙芷姑娘一定知道,百裏家的血脈繼承者向來隻看重利益,所以勸你也不要在我身上多費心思,妄想著得寵而一招升天。你隻要暖好你的床,做好你的事,那該給你的東西自然一件也不會少。”
說完後,竟然大步走出了屋子,獨留白白折騰了一場的蘇熙芷瞪大了眼睛。
甫一出屋,百裏墨身上的燥熱頓時消散不少。
麵對方才那香豔的一幕,隻要是個正常的男人都會有該有的生理反應,他也沒有絲毫例外,而且這屆的朱雀聖女蘇熙芷本就是他指定出來的,所以他對她的第一印象還算不錯。按道理來說,姑娘家都做到了這個份兒上,他也應該半推半就做些該做的事情,這樣一來,朱雀宗的宗主與長老還會因此而歡樂一番,少不得以後兩家的關係會更為和睦,但他不知為何,心裏的煩躁非但沒因朱雀聖女的到來而消散,反倒是因為那旖旎的一幕而更甚了。
找不到原因的百裏墨也不願意回去麵對被綁著的蘇熙芷,“總不能跑去跟侍衛們擠著睡吧……”想了半天,實在無處可去的百裏墨便朝著彩鷲所住的屋子走去,直覺上,他總覺得自己能在那裏找到一些答案。
一連敲了三次門,鎖得實誠的房門才緩緩地被拉開一條小縫,之後過了許久,百裏墨才看到一雙帶著點點慌亂的湖綠色瞳孔,非常漂亮,但也非常害怕。難得的,百裏墨生出一絲的罪惡感,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道:“不好意思,我可以進去嗎?”
彩鷲被****著上半身的百裏墨驚得睡意全無,但麵對對方的要求,她連想都沒想,便將腦袋以極快的頻率點了起來。
“……你似乎很怕我?”明明連他說什麼都沒反應過來,卻在第一時間就點了頭,一般情況下,要麼是崇拜到一定程度,要麼就是怕到一定程度。但是彩鷲看向他的眼神,從來沒流露出過任何帶有崇拜意味的神采來,相反的,每次都是躲躲閃閃,慌亂的很。
先是很快的點頭,但在聽明白之後,彩鷲又開始拚命的搖頭,接著慌忙地讓開了身子,將百裏墨請了進來。
見到彩鷲這種反應,百裏墨也是無奈,雖然他不喜歡太過於木訥的人,但不管怎麼說她都是蓮笙的朋友……“藥蓮笙?”忽地,想到了這裏的百裏墨突然想到了什麼,意念一轉,業火冥蛇劍便出現在了手中。
看著銀色的長劍隱隱泛光,劍身之上不住地出浮現出點點血色光芒,充滿了暴戾之氣,百裏墨頓時明白過來——自己的煩躁正是來源於此。是充滿靈性的業火冥蛇劍將它的不安情緒傳到了百裏墨的身上,使得他一直處於一種煩躁的狀態而找不到原因。“難道是她出事了?”這樣的反常情況百裏墨也是第一次遇到,雖然想到了這可能與蓮笙有關,但也不能完全肯定。畢竟,雖然是兩人合力鑄造而出的兩把武器,但之前彼此之間並沒有可以互相感應的跡象出現。
“就算是出事,又關我多少事?”無奈地搖了搖頭,找到了煩躁的根源,百裏墨反倒是放寬了心,反正又不是自己要出事,現在也找不到對方在哪裏,何苦操這份閑心?將冥蛇劍收回,正打算跟彩鷲套個近乎,打破兩人尷尬的局麵時,百裏墨卻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