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上床的正是百裏墨。
從他摸進屋子到來到床邊,也不過十來秒的時間,再加蓮笙發現的晚,所以還沒等蓮笙反應過來,已經困極了的百裏殿下便摸摸索索地向著床上爬去。
而蓮笙一開始以為進屋的是賊,對方至少要翻翻值錢的東西才會來到她們這邊,所以並沒有驚動彩鷲,而是在想著其他將其趕走的方法,但沒想到的是,對方一上來就往床上摸。
“朱雀宗這幫女人為了打擊彩鷲竟然都使上了這種下三濫的方法!”
看樣子,心裏暗恨的蓮笙誤將百裏墨當成了被那些女弟子雇來欺負彩鷲的淫賊了,算了,這也是個賊……
百裏墨一路小心,生怕驚動了已經睡熟的彩鷲,而他在離床幾米遠的時候就已經從呼出的氣息上判斷出彩鷲睡得很香,“難得她有睡得這麼香的時候,那就更不能吵醒她了。”自以為當了好人的百裏墨更加躡手躡腳,卻沒注意到此時屏氣凝神,皺著眉頭已經縮到床頭位置的蓮笙。
摸索著上了他後來找人特質的大床,彩鷲的固定位置是右下角的床尾,而他的專屬位置卻是剩下的全部,不過,還算自覺的百裏墨一直都寄居左上角的床頭,從不逾越。“什麼東西,冰涼涼的,這麼舒服?”忽地,在熟悉的床頭之上,百裏墨摸到一樣陌生的東西,捏捏形狀,“這個……好像是,腳丫子??”
然而,還沒等暗自思考的百裏墨反應過來,就忽然感覺到一陣大力踹上了肩膀,緊接著疲憊了一日的他剛幸福地攀上了床沿就被狠狠的摔倒了地上!
“嘶……”猝不及防被摔了個慘,痛的百裏墨不禁抽出了聲,繼而心裏惱出了大火,正準備出聲,嗬斥彩鷲帶了野男人回來。
“誰?!”
一道壓抑著的質問聲冷冷響起。
被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想法,揉著屁股,百裏墨挑眉,暗自奇怪:“這‘野男人’的聲音很熟悉啊……”
“滾!”
又一道冰涼的嗬斥聲傳來,幹脆利落沒有絲毫的拖帶,這樣的風格加上音色,使得黑暗中的百裏殿下忽然咧開了嘴,原本惱怒的心情也瞬間靚麗,露出白牙的嘴巴瞬間閉上,繼而在嘴角隱沒一絲壞笑:原來你,在這裏。
蓮笙見自己連續警告了對方兩次,也沒聽見他有離開的跡象,便知道今天的事情必定會驚醒彩鷲,“若是這樣,還不如自己將她叫醒。”想通之後的蓮笙隨即悄悄地向著彩鷲的身邊挪去。想要在悄然無聲的情況下將彩鷲叫醒,並且還要保證彩鷲不被驚出尖叫,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但,“這該死的床怎麼這麼大?”
就在蓮笙慢慢移動的時候,忽然,原本坐在地上的男人突然暴起,眨眼間再度上床!
事情來的突然,又是在黑暗之中,蓮笙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被對方撲了個正著,死死壓在身下。
“……!”
從小到大,除了阿金有時候會毫無顧忌地摟肩之外,蓮笙還從沒被任何一個男人以這樣的方式對待過,“混蛋!”憤怒當中的蓮笙要緊牙關,天生的神力在此時毫無保留地施展出來,竟然把比她重了足有一倍的百裏墨慢慢地頂了起來!
要知道,她處的位置是在下方,百裏墨雖不是天生的神力,但也是最純正的獸族一員,不論是在體重上還是在力氣上都比要強於一般的男子太多,若是兩項相加,再施加到蓮笙身上,那也不輸於她的神力了。
但此時,見到蓮笙吃癟,正在偷著樂的百裏墨卻是被蓮笙的動作驚得大駭:“這女人怎麼這麼大的力氣,她吃什麼長大的???”眼見著自己被蓮笙推得即將翻身,百裏墨自然不會束手就擒,繼而在黑暗中一抓,大手狠一用力便將蓮笙的兩隻小手牢牢扣住,再接著,那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她的雙手分到了兩邊。
這時,兩人的姿勢經過了此一番折騰才能算作是最標準的“********第一步”——壓倒再說。
“那第二步……”成功“上位”的百裏墨邪惡地想著。想來是被蓮笙平日裏欺壓的太狠,此時的他竟然在猜測蓮笙要是被他就這麼辦了,會不會哭鼻子,“不知道哭的時候會不會很難看?”又是一抹邪惡的笑意浮上嘴角。
但很快的,百裏墨的臉就垮了下來,因為隻要他稍有鬆懈,蓮笙的反撲就像是在玩命的小狼,不止能掙脫他的束縛,更是會將他狠狠反咬一口,一個搞不好,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之下,說不準還會下死手要了百裏墨的命。
無奈之中,壓著蓮笙的百裏墨隻能保持著兩手分別抓著她雙手的動作而動彈不得,“既然不能繼續整她,那就這麼壓著,誰叫小冰塊平日裏那麼囂張?”暗想過後,百裏墨毅然決然地做了一個重大決定——他要壓著蓮笙睡覺,“不過小冰塊身上怎麼這麼涼?手涼、腳涼,根本不適合暖床……”。
如此邪惡,如此囂張,蓮笙當然不能忍!
但是通過感覺來看,對方比她不止高了一截,更不止重了一點,經過方才的掙紮後,蓮笙自己也是累得氣喘呼呼,但她一直不敢叫喊出聲,因為害怕對方其實是針對彩鷲而來,若是被他發現搞錯了人或者是還有證人,惹紅眼下起殺手,那樣的話蓮笙沒有能保住彩鷲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