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北——!!”
深知黑霧厲害的許正鐸眼睜睜地看著晉北隻是一招便要殞命,不由得有些睚眥欲裂,嘶啞的喊聲充滿著絕望和不甘。
“小老兒,你的對手可是本大爺!”
而然,作為對手的錦書卻不想給他任何一點哀悼的時間,端著秘銀槍直接衝鋒,在許正鐸分心的瞬間,同樣將其擊飛,直追而上的秘銀槍直指眉心!
跟著秘銀槍一起來到的,還有錦書突然間變得陰冷的聲音:“同本大爺打架分心的結果,就是這樣!”
見狀,已經來不及反撲的許長老一聲冷哼,緊接著身上開始散發出道道光華,麵目扭曲地衝著已經有些收不住腳步的錦書大吼道:“想要老夫死,你也別想好過!”
他要散靈!
強行散去畢身修為,變成廢人一介,死在對方槍下的同時至少也能將猝不及防的錦書傷至殘廢!
“老瘋子!”前衝而上的錦書見狀,強行想要收回自己的攻擊,但也被逆向而動的靈力衝得喉頭有些發甜,再次卯足力氣後退幾步,想要在許正鐸自殘之前逃離他的攻擊範圍。
而此時,另一道身影卻是強行突破,硬衝支許正鐸的身前,雙掌輕壓於他的頭頂,將同性質的靈力以自己最為溫和的方式灌輸進去。
“大哥!”
及時趕來的許正祁滿眼含淚,老大許正鐸開啟散靈的趨勢已經無法阻止,他現在所能做到的,就是以自己的靈力輸入許正鐸體內,幫助其將身體已經變得極端狂躁的靈力慢慢穩定下來,這是一種以同屬性靈力來疏導的最為溫和的閉合方式。
在這之後,最好的結果就是老大許正鐸等級下降,再無翻身之日,最差的結果就是他們已經退出攻擊範圍之外的敵人安然無恙,而已經聯通彼此靈力的兄弟兩個最後雙雙作廢。
錦書繼續後退,來到安全的範圍之內,周身霧氣湧動,像是熊掌般的大手一抖,同樣凝結出了五柄灰黑色的鋒利短劍:“還有救兵?那就要他一起死!”話音未落,劍已先出!
許正鐸已經暫時喪失了戰鬥力,而許正祁正在幫助他穩定體內狂躁無序的靈力,此刻兩人都無法分心對抗這必定致命的攻擊,在許正祁的心裏,隻能是期盼正在幫助晉北的蓮笙能安然無恙……
就在晉北閉上眼睛的瞬間,一道漂亮而冰冷的藍光從遠處瞬間而至,一柄亮閃閃的大刀在他的臉前貼著鼻尖砍過,直接打掉了即將打在他身上的五柄短劍。
刀身上折射出的陽光,在晉北的眼前一晃,甚至還帶出了一抹溫暖的感覺,眨眼間便將那霧氣短劍所帶來陰寒之感驅散幹淨。
終於確信自己還安全活著的晉北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卻見一個短發的女孩兒俏生生地站在他的麵前,側著身,略略地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俯視態度,淡淡地問道:
“我們兩方到底誰才是誰的接應?”
“呃……”
體型已經還原的晉北被問的一愣,雙手在後方撐著地,坐在那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原本藏匿在亂石灘的他們,才應該是蓮笙等人的守護者,結果現在卻變成了這個樣子,“羞愧啊!”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晉北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有些汗顏。
“又來一個送死的。”站在遠處的媚語一聲輕哼,將籠罩在陰影中的臉頰轉向了蓮笙。
處於對立位置的蓮笙緊緊皺眉……這一次的敵人,似乎比以前自己所麵對的每一任都要強大,在等級上絕對已經達到了聖臨境,至於碾壓自己多少級,卻是無法估算。
聽到媚語的言語,晉北起身後站在一邊苦笑:“她說得沒錯,一會兒我盡量拖住她,你找機會趕緊向著玄武宗的方向跑吧,或許還能有生還的機會。”
將氣息同樣鎖定在媚語身上的蓮笙沒有直接回答,卻是話題一轉,問道:“那你還能拖住剩下的這些霧氣雜兵嗎?”
晉北四周一看,灰黑色的霧氣四散一片,連正在拚著命打鬥的玄武弟子都看著模糊,又何談其他,隻得搖頭。
“那那邊的大塊頭呢,還能再拖住他嗎?”
連看都沒看,晉北直接搖頭,以他的實力,能拖住一個都直接要命,更何況是兩個,還不如自殺來得痛快。
“那你要我自己回去又有什麼意義?”蓮笙忽然轉過了腦袋,緊盯著晉北:“玄武宗的新銳弟子與長老全部慘死,就我自己進行一場基本沒什麼生還希望的苟且逃生,與其這樣窩囊,倒不如拚死一戰,就算輸了命,起碼還能痛快些,不做一個憋屈鬼!”